呵——
所有人单抽口冷气,独独晏晓雨还满眼带笑的盯着司徒铉看,那花痴模样就连跃风也忍不住嘴角抽搐。
明月自是羞红了脸没敢看任何人,天知道她家夫人吃错了什么药,难道是被自己的糕点吃中毒了,竟说些让人面红耳臊的胡话。
司徒铉负于身后的双手僵住,下意识的转动着大拇指上的通体白亮、色泽浑厚的白玉扳指。
若是她亲自上前附耳低语,司徒铉或许会更精细。
她偏偏就是这么明目张胆的表现着,司徒铉当即黑沉着脸,训了句:“放肆!”
明月被吓得浑身一颤,知道自家主子不是那么好惹的,也不是那么好送芳心的,夫人啊,你还是采取点迂回战术吧!
心中叫苦不迭,明月依旧没从晏晓雨身上得到半点回应,暗自保佑着,王爷别动气别发火儿!
昔日,有不
少名门贵女对王爷明枪暗炮的送秋波,也没挡住王爷冷硬蛮横的回绝,而暗自伤感,望而却步了。不过,王爷心有悲悯的时候,也会收几个女子,比如柳夫人、雅夫人、纯夫人。至于像冯侧妃、玉夫人那类正宗的金贵娇女,自然是看在她家老父的脸面上了。
明月虽不敢说熟悉了主子的性情,但也知道王爷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儿,现下,就连她一个丫环都看出来夫人是可以讨好的王爷,王爷还会看不出来吗?
既然都看出来了,也是一种反其道而行之的策略。
晏晓雨雷打不动的笑脸,忽然欢喜的上前挽住司徒铉的手臂,把他吊下来声音甜腻的问道:“王爷,我想出去玩……”
她……把自己的话当耳旁风了?司徒铉顶着一张黑脸,相当不高兴。
“王爷不喜欢听,那妾身以后就不说了。”她不高兴的撅起小嘴,煞有其事的泫然欲泣。
额……什么时候事情变得自己是混账了?
司徒铉摸摸鼻子,看她那委屈可怜的模样,倒也吃她那一套,于是垂下双手,安抚似的拍拍她肩膀,把她淡淡拢在身前。
跃风和明月悄悄退开,识趣的滚远点儿了。
晏晓雨吸吸鼻子,仰着奸计得逞的小脸
,冲司徒铉语含幽怨:“王爷要是看着我烦,就不要常往垂青阁跑,也不要坚持留我在王府了。是死是走,我都无话可说了。”
司徒铉胸闷难抒,被她说得生气了,猛力扳过她的身子板,怒目而视。
“如何决定,是本王的事!”他便拉着她出了府。
明知她话里有假,虚情薄意,偏偏这样才真实。而她刻意讨好的样子,半真半假,大胆泼辣,司徒铉就是觉着受用。
跟在司徒铉身边,晏晓雨掐指一算,这两个月踏出敬安王府的大门次数算多的了。王府里女人们的明争暗夺偃旗息鼓了,她就该趁机为自己谋划一条好路子。
暗自长长的舒了口气,不由觉得颍都城里的一切都很漂亮。
昏暗的夜灯续续挂上门面,夕阳余晖中宁静的街道开始了夜歌笙箫的苦乐。
就在司徒铉将要踏进“杏春楼”的大门时,晏晓雨气呼呼的撒手了。
奶奶的!他竟然带自己来逛窑子!
真把自己当空气了!
晏晓雨气得双脚跺地,突然觉得不妥,周遭都是衣衫单薄、满面嘲笑的勾栏女子,而那些衣冠楚楚的男人们更是面带笑意,目光贪婪的盯着自己看。她只好收敛住生气的面孔,不咸不淡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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