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他总是伺候着张脸,心里肯定记仇了!
晏晓雨朝着他的背影大声喊道:“大人,对不起啊,上次是我错怪你了,你别放在心上。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的无心之过吧!”
穆春烨回过头眼神怪异的看了看晏晓雨,再次拂袖离开了。
晏晓雨又摸摸鼻子,不知自己是何心情了。
不久,阿辰和明月一起来了,带了几样小锄头和小铲子交给她。明月略有担心,“夫人,这等粗活,不劳你动手了。你实在不放心,就在一
旁看着,奴婢们腾些功夫出来,也能打理得很好。”
晏晓雨轻轻一笑,还是有了些侥幸逃生后的荣幸,语意怜悯,“不碍事,我又不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人。”能做些简单的活儿,才表明自己还像个人样的活着。
晏晓雨拿着小锄头,把许多落叶勾了出来,有的断了的枝茎,不死心的挖了个小坑重新种上,末了笑意盈盈的看了看。明月见她高兴,也不再扫兴,夸赞道:“夫人好手艺,就是这些小事让您操劳了。”
“明月,你再这样说,我可就生气了。”晏晓雨作势就要黑脸,明月吐吐,彻底闭嘴了。
晏晓雨忽然面色冷凝,像一团白烟,声音极不自然的道:“明月,你可知道王府里发生了什么事?”
“嗯?”明月好奇的应了一声,看了晏晓雨,道:“夫人指的何事?”
“方才,我见穆丞相出现在了王府。”
明月略略思忖,淡然的说着:“是王妃娘娘病了,卧榻好几日,丞相大人许是亲自来看她的。”明月简单的说了这事,晏晓雨心里也不再揣着,放心的整理花草,打发了半日时光。
第二日一早,晏晓雨去娉婷阁外面请了安,不知何时,她已经很
久没来娉婷阁请安了,往日每隔两日就来问安的情形,不知何时已经形同虚设。今日,娉婷阁的外厅仍旧没人前来,晏晓雨有些感慨,仔细想想,整个敬安王府也就只剩几个女人了,看样子也都不算得宠。
穆王妃体弱,又开始养病而卧床多日;向来跋扈的冯侧妃自上次小产后身体虚弱,也在画眉阁闭门修养;而那个算是老人的柳夫人很少出来走动了;往日喜欢张扬的玉萱萱也死了,老实可怜的凝梦也死了,满心仇恨的雅夫人也被送走了。
晏晓雨请娉婷阁的大丫环文菊前往王妃娘娘跟前请示,要不要见,稍后文菊出来,低垂着睫毛轻声道:“晏夫人,请你回去吧,我家娘娘身体不适,不想见客。”
一句“见客”,把人说得极其有疏远的距离。
晏晓雨沉吟不语,转身回到垂青阁,听得明月小声说着:“夫人,王妃娘娘身体一直不算太好,许是夏日变天,娘娘思及往日这时节早夭的孩子,才旧病不起的。”
“她的孩子就是这月份没的?”
明月微微点头,看着晏晓雨道:“是的,夫人,就是七月二十没的。”她缩了缩脖子,像是觉得自己话多,立马又咬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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