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当日接我们母女两个进门的时候,许给我们母女将来不会受人欺辱。”
说着声音中一片悲怆,李琼辉抬头再看向张氏的时候,那张和玉娘极其相似的一张脸上已经红了眼眶。
“妾身知道这件事情让老爷为难,可大小姐有什么事尽管冲着我来就是了,安儿她还是一个孩子啊。”
张氏说到动情的地方,已经不住的拿袖子抹起了眼泪。
李琼辉呆呆的看着,每当张氏这副样子都会让他有一种错觉,好像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张氏,而是玉娘本人。
那些年,她们母女也是如此艰苦度日吗?
一股懊悔充斥上心头,让李琼辉一时间无处可发泄。
“女儿,快去收拾东西,娘既然护不住你,这将军府咱们不待也罢。”
像是未曾想到事情会到这个地步,满室的宾客哗然,这新娘子刚嫁进来就要收拾东西走人。
这哪是她要走,分明是逼着李琼辉去追究这件事,处置李琼琚。
李琼安和张氏自然是默契的,她刚要抬脚做出一副要收拾东西的样子就被人唤住。
“不准去!”李琼辉声音洪亮,不难听出,这是在大喜的日子动怒了。
他
回身像诸位宾客拱了拱手,言说内宅有事,自己需要失陪片刻。
目睹了这整个过程的大人们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事情的始末。
宾客席上已经有人皱起了眉头。
虽然这闹事的两位都算得上是将军府上的嫡女,但是深究起来,也要分一个半路冒出来的和一开始就根正苗红的。
就算事情是真的,嫡女真动手管教府中其他出处的子嗣,也不是什么错的啊。
倒是这位琼安小姐,不分场合大肆哭嚷,让将军府上颜面无存。
看这样子这位李将军是被对方三言两句糊弄住,竟然还要去找嫡女的麻烦。
李琼辉是个武将,这么些年为官清廉惯了,大家与他的关系都是一般般,故此,就算明知道此举动有些不妥,也没有人跳出来阻止他。
横竖是一场好戏,不如静静看着,以后半个月的谈资都有了。
李琼辉是带着怒气冲向内宅的,甚至一向很少动怒的他抬脚就踹开了李琼琚的房门。
房门被踹开后有些摇摇欲坠不牢固的样子,门后是一群和李将军面面相觑的在院中侍候的奴才。
“你们小姐呢,让她出来!”
李琼安此刻也顾不得扮可怜
了,她在李琼辉身后掂着脚尖往房间里探望。
之间房间里的摆设一切如初,看来是李琼琚怕了她了,不敢动自己的东西了吗?
那群下人听了老爷语气不善的问话,一个个都不敢说话。
其中一个年龄看起来相对大一些的婆婆演技尤其的好,装作小心的样子看了看李琼辉身后的李琼安,像是在忌讳着什么。
“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畏手畏脚的像什么样子!”
这一眼讳莫如深的一眼被李琼辉捕捉到,当即厉声训喝道。
同时心中暗暗奇怪,现场并不像是李琼安说的那样,下人神色也有些古怪,莫不是这件事情还另有隐情?
“回老爷的话,大小姐她……她在柴房。”
尽管李琼琚一回来便被李琼安占了嘴上的便宜,但是上至和李家有些来往的府邸贵人,下到李府上的奴才,都自发的认为李琼琚是府上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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