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阔是北京有名的戏角儿,之前萧情也是听说过的,她倒是也想看看男子唱戏是什么样子,花枝一脸嫌弃推开黏在她身上的萧情,“你能不能矜持点,那好歹也是宝珍的哥哥啊。”
“最重要的是他可是咱京城中最有名的戏角儿。”萧情眨巴眨巴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花枝。
后者伸出手去戳戳她的脑袋壳,“既然那么想看,让你来你又不来。”
半开的窗户外忽然蹿进一阵冷风,萧情立刻站起身来,走过去关窗,声音冷静,“那是两回事,这个就像鱼和熊掌,不可能兼得的。”
她回到萧府,青禾凑过来,脸上有些惊色,“姑娘,你知道刚刚我上街,碰到一群坏人,可把我给吓坏了。”
“晚上就不要出去了。”
“是,姑娘,我记得了。”
萧情走到院子里,月光下的她笑得惨淡,星光稀稀落落,她回想起重生之前的场景。
那个时候萧情和家里吵了架,从镇子上跑了出来,也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当她站在深夜的街头,就已经将自己的半条命交了出去,漫
下来的黑色将她的惊恐掩盖住一二。
胡同里时不时传出婴儿的啼哭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突兀。
一个醉酒的男子挡住她的去路,那一刻,萧情竟然还能自我安慰,回味着唇齿间苦涩的味道。
思及此,萧情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危险处境,嘴中说着别人听不懂的方言。
从男子流里流气的外表以及那恶心的表情来看,萧情知道自己并无退路了,恐惧已经占据了她整颗心脏,就在那个男子触碰她以前,她的脑海里闪现了无数个想法。
“啊!”然而没有等她思考完人生,那个人便将她团团围住,萧情发誓那是她第一次发出那么大的声音,直接将婴儿尖锐的啼哭声都一并盖过。
不幸的是,一切都只是徒劳。
醉酒的男子身体大多由下体支配,萧情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按在了地上,背后一阵恶痛传来,像是玻璃穿透了肌肤,她甚至都能感受到那份冰冷窜至全身。
男子油腻的大嘴贴了上来,随即而来的还有他压死人的身躯,萧情像疯了一样挣扎着,嗓子里发出刺耳的呼救声。
她无比庆幸自己还会说一句“救命”,男子不管不顾,她想也没想一口咬在了男子的耳朵
上,血腥气占据了整个口腔,令人作呕。
萧情趁着男子那一瞬间的松懈,竟然得以从他身下逃脱,拔腿就往巷外跑,那远处微弱的灯光成为了那个夜晚萧情唯一的希望,然而就在她即将跑出巷子的时候,身后的疼痛迅速加重,大脑一时混沌,整个人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绊倒。
身后的男子很快追了上来,眼睛里闪着贼光,就在萧情以为自己已经无处可逃的时候,一个人从旧墟里冒了出来,衣衫褴褛,像个乞丐。
在废旧城区有乞丐也不足为奇,萧情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乞丐此时已经和男子扭打在了一起,两人不相上下。
夜还很长,噩梦正在上演,导演永远不会喊卡,这场噩梦会折磨她一辈子。
乞丐貌似会些拳脚功夫,几次就要将男子放倒了,萧情从旁寻觅着砖头一类的东西,就在她低头的一瞬间,一声惨叫响彻天际。
当她抬起头,那个男子已经逃窜而去,而乞丐的一只眼睛被人生生掏了出来,鲜血染红了他半张脸,眼珠半坠在脸上,像极了丧尸,“救……我……”
萧情面目扭曲,紧抓住自己的头发,本能地往有灯光的地方跑,身后好似有脚步声,一步两步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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