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大臣说,大梁此前屡战屡败,太子又在三个月前薨毙,储君未立,朝局不稳,人心不定,现在南方又发大水,国库又空虚,拿什么跟北燕打?而且大梁一旦与北燕开战,西夏、吐蕃、大理这三个邻国很有可能趁机从背后下手,令大梁腹背受敌。
总之,文武大臣有主张开战的,有主张和谈的,也有主张拖着的,各执一词,众说不一。
老皇帝坐在龙椅上,看着台阶下方的文武大臣好半天拿不出个稳妥办法,愁得他眉头紧锁,正在这时,有太监进来禀报:
“启禀陛下,誉王、七皇子以及御前侍卫司徒静求见。”
老皇帝一怔。
他们三个怎会一起求见?
“让他们进来!”
“是。”
太监转身出去。
很快,两位皇子一左一右在先,司徒静跟在后面,三人迈步进来大殿,皇帝面前跪拜行礼。
“儿臣参见父皇!”
“御前侍卫司徒静,参见吾皇陛下!”
老皇帝摆了摆手,“免了。”
“誉王,朕命人通知你和靖王、三品以上官员前来武英殿议事,你为何现在才来?而且是与七皇子、司徒侍卫一起来的,这是怎么回事?”
在老皇帝面前,二皇子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可怜巴巴地拱手道:
“启禀父皇,儿臣接到父皇召见,就立刻赶来,半路上遇到七弟,心想七弟虽然并未得到父皇召见,但他毕竟已经成年,也应该为国家出力,为父皇分忧,于是儿臣想带他同来,可是七弟他非但不愿同来,还无缘无故打了儿臣,儿臣这才耽搁了一些时间。请父皇明察!”
二皇子恶人先告状,不过由于没有实质证据,他没敢提起七皇子祸乱后宫之事。
“哦?”老皇帝一怔,随后有些无语地说,“誉王能够替朕分忧,其心可嘉,可是七皇子的绵软性子全京城人都知道,他怎么可能打你?你不打他就不错了!”
说七皇子绵软是好听的,其实就是窝囊。
“启禀父皇,”二皇子一脸委屈地说,“儿臣不敢骗您,老七他确实把儿臣打了。”
“他不但打了儿臣肚子一拳,还把儿臣的四个下人打了,最后又死死勒住儿臣脖子,想勒死儿臣。当时的情形,司徒侍卫全都看到,可以给儿臣作证!”
梁帝此刻正为北境战事发愁,同时也不太相信二皇子的话,当下不耐烦地挥手道:
“好了好了,朕知道了。司徒静,你看到什么?给朕如实说来!”
黑衣美女侍卫朝梁帝拱手行礼。
“陛下,卑职今日当值,巡至东德门附近,听到有人喧哗,于是赶到现场,便看见七皇子勒住誉王的脖子!”
司徒静话音刚落,户部尚书沈放立刻出列道:
“陛下,此事虽是陛下家事,但皇家的事便是天大的事。微臣以为,二殿下宅心仁厚,为陛下分忧,七皇子却骨肉相残,殴打皇兄,这实在太不应该了!”
户部尚书沈放是二皇子的舅舅。
亲外甥被七皇子那个窝囊废给打了,他这个当舅舅的怎能置之不管。
沈放话音刚落,立刻有几个大臣出列附和道:“是啊陛下,此等兄弟相残、骨肉相杀之事实在太不应该了,请陛下圣断!”
“请陛下圣断!”
一边是得势的二皇子,未来的太子储君人选,另一边是人人瞧不上的窝囊废七皇子,应该支持谁?
这明显是道送分题。
三皇子靖王秦渊与另外一些大臣没有出声表态,在一旁冷眼旁观。
梁帝闻言,眉头紧锁,对秦轩道:“秦轩,誉王所说,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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