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江玉溪咬着腮帮子流了一身汗,撑着手臂爬起来端起旁边的稀粥。
她真的不想死,花楼里那样的日子都熬过来,她不想死在这里,颤抖着拿起勺子,舀粥往自己嘴里塞。
只要熬到六皇子长大封了亲王,就能带她出宫了,她手里还握着江玉殊的秘密,她不信他敢把她撇下。
大不了一起死。
…
厉沉接下了春种的任务,他知道江宴想要什么,在城外找了一片田。
早早的放出消息说皇上为祈求风调雨顺打算亲手耕种,江宴还特意找了农官过来学一些技巧。
皇上带头学习,百官也不能闲着,厉沉可是给他们找了三百多亩的上等水田。
百姓在上边看着要是种不好,百姓要如何议论!他们可不敢去触碰民心这种东西。
千古罪人,遗臭万年,他们可不想用这样的方式出现在史书上。
春种所有的史官都会出动,记录所有人的一言一行。
许宗很喜欢这样不花钱的活动,挽着袖子在屋子里练习插秧的动作。
只要不开国库,干什么他都乐意。
…
江蔓不确定的看着盯着男人“三百亩!”他这是要累死谁?
人家春种是做做样子,这人是玩真的。
厉沉坐在摇椅上摆动,随手丢种子算什么春种,要种自然是要种个名堂出来。
他想要民心,把这三百亩的庄稼伺候出来,到时候一人装一包,还不得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成全他。
江宴只觉得厉沉这个提议妙极,恨不得在种三百亩,汉人书上都是装装样子。
只有他是真心实意的春种,是好是坏都长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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