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皇宫里能够悄无声息把画弄到她宫里的除了皇上还能有谁!
她甚至不敢打开宫门,就怕有人进来看见,活的比老鼠还要小心。
梁阮从来没有这么恨毒一个人,做梦都在扯江宴的血肉。
梧桐树下顾歌呆呆的望着上面摇摆的树叶,怕江宴死,又怕江宴不死。
那晚燃烧的红烛让她错以为自己是一只可以展翅高飞的凤凰。
没有想到最终还是以这样的方式收场。顾家满门忠烈是用白骨垒起来的荣耀不能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坠下。
更不能毁在她手里。
落日染红了天空,厉沉起身坐起来腿上的帕子掉落,端起床头柜上的冷茶大口灌下去。
小姑娘梦里都不放过自己。
听见窗户外面小姑娘声音徐徐放缓教那崽子算数,靠在床头上枕着手。眸子里是难以化开的宠溺。
送走提着糕点离开的江霆霄,回头这才发现男人靠在窗户上一脸笑意的盯着她。
心头一悸。余晖洒在男人脸上,笼罩了一层余光。
主动凑过去过去抬手摸着男人的脸声音婉转带着不经意的勾子“厉公公真好看”
厉沉额头碰上去呼吸微紧“白日在床榻的时候怎么不说”他喜欢她这样毫无保留热烈的爱意。
江蔓现在可不敢再那个时候说这样的话,这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了年纪的原因对这事比以前的她还要热衷。
恨不得把人卷成团儿吞下去声音微颤“厉沉我好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所以不要再来这样勾她了。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要死在塌上了。
厉沉听出她的求饶微微叹气语气带着妥协“知道了。”
当天晚上破天荒的搂着人没有任何动作,低头瞅着睡的香甜的人眸子里都是痴迷。
拿起旁边的团扇给她打扇。
…
朝明殿。
李霜霜把所有的事情都过了一遍,都不知道到地是哪里出了问题。
为什么昨天还愧疚的男人今天连朝明殿都不愿意踏足,扭头看向小口吃粥水的章桦若有所思。
“桦儿,,,”声音夹杂了些许温柔。
章桦惊喜的抬头眸子里闪动着水光声音哽咽“母妃”
母妃好久没有这么叫过自己了,她真的不是故意踢母妃肚子的。
滑下凳子紧紧的抱住李霜霜的腿,趴在上面小声的呜咽就像小兽终于找到了避风塘。
李霜霜抬手抚摸着章桦的头发,可眼睛里却并没有暖意。
如今的局面如果没有章桦踢的那一下,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没有皇子让她现很是被动,靠着男人随时可以收回去的宠爱过日子,根本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宣王府安稳,她想要父亲能带着虎符回到宣王府,想要做那握着权利的人。
御书房。
章桦提着小篮子,头上还坠着母妃给她带上的银色小铃铛。
“常艺公公我来给父皇送梅子汤。”
通常只有宫嫔来给皇上送汤食,这还是第一次有皇嗣来送。
常艺见小公主头上挂着汗珠,赶忙进去通传,柔贵人可真舍中午的太阳可是最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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