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关志想要辩解,张左耀却阻止了他,口里叨念着最后一词:“杀伐决断,杀伐决断!”
……
正月二十一日,大震关前,绝壕而立寨,雄武军兵进陇州,陇山西脉连营密布,箭楼高起,而他们的敌人,陇州唐军虽然早得到消息,却依旧四处寻援,胆颤不已。
陇山西隘口立有新关名安戎关,但大家都把他看作大震关的一部,且说是新关,也只是相对,那爬满荆棘的依山城墙,那立于城墙正中,残瓦断檐的三层箭楼,无一不说明了这个关口修建依旧超过了百年光景。
而此刻,安戎关前不到半里的一个山头,十几骑战马立于山头,为首者便是雄武军前将军任福。
“将军,你说都使到底能行吗?”突然发话的,是前锋军左卫统军,名叫刘长九。
任福没有看属下,也没有回话,他只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安戎关口看着,好半响,他才沉声训斥起来:“你他娘的少废话,当兵就等杀敌立功,你见都使贪墨过谁的功劳?你听说都使欠过那个兄弟的粮饷?没有?那你操心个屁,就眼前这几块破砖,给我半天我就能碾碎了,不然,这半年咱们不百让都使操练了!”
“那……?”没来由的挨了一顿骂,刘长九怪郁闷的,但这都不说,更郁闷的是,尽管自家将军说了可以半天碾平安戎,作为前锋军主官之一,他却知道张左耀下令前锋军只可佯攻诱敌,不准强攻。
“还那个屁!本将自有计较!”任福匆匆打断了手下的询问,其实,任福也有顾虑,就如同数天前关志在秦原城外大营问起的一样;不过,他,还有和他有一样心思的人都同意张左耀的那段话:“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就能知道,大家且拭目以待便可,但是,在有定论之前,决不能一意孤行,坏了大计,葬送了手下的兄弟……!”
安戎关东,沿着劈山而进的道路行进数里,便是大震故关关门,出关门往北有一处密林,就在任福焦急观望安戎的此刻,密林之中蜷缩着一群衣衫不整,浑身脏臭的汉子,约莫百人;
不过,虽然这些人外貌惨不忍睹,眼神里透露出的气势却表明他们依旧有可战之力,尤其是埋伏圈南向边缘,已经攀上了一个大树,正定眼观察大震老关口的一个哨兵,他便是二豹;其实,他并不是第一次绕过陇山,经由北面华亭而直抵大震关东了,不过,从前只是一个人,而这一次,他带来了斥候营的一百个兄弟。
摸摸腰间的一串葫芦,这里面装的全是火油,二豹对于领到的任务还是很有信心的,不过,摸摸胸口,他却略微有些焦急的嘟囔:“旅帅,你可要快点啊,我们只剩一天的干粮了,再晚,就……!”
安戎关北有一无名谷底,两岸地势陡峭,处处皆是难于攀爬的陡崖,但年纪稍长的猎户却知晓,河谷是可涉水通行的!
此刻,张左耀便踏着河水艰难的跋涉着,而在他身边拍成一排一起前行的,还有一群皮甲紧扣,悬挂横刀的雄武军,他们后面的扣住前面的腰间束带,成人链互相搀扶;而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这些同张左耀一起的蜀军,约二百人,却非一般兵士,而全是雄武军什长以上的副职军官!
“兄弟们,跟上,他娘的,这趟买卖干成了,回秦州我请大家喝酒,醉上他三天,好不好?”
“好!!!”
回应是响亮的,山谷虽然人际罕至,却也并非荒芜之地,一群飞鸟便被这突来的应呵惊起,噗哧噗哧的盘旋起来,好一会才重归山间。
ps:实在抱歉,弄到现在才有,哎,要开战了!!!先别质疑,看完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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