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秦桑昂首回道:“有!”
这一声喊出来,不光三皇子和宁妃吓了一跳,连纪延都觉得有些纳闷,现在死无对证,三皇子揪着毒药的事来卖惨,几乎是狠狠将了自己一军。
自己总不能跳出来承认是他们想设局陷害三皇子,纪岚本人并无寻死之意吧。
而那间房已经被反复搜过,哪里还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三皇子下的手。
三皇子自然也是同样的想法,他走到秦桑面前,指着她恶狠狠道:“你倒是说说看,究竟有何证据,总不能栽赃来害本王吧!”
秦桑望着他道:“三殿下刚才的那套说辞,臣觉得不太合理,不合理之处,方才已经指了出来。而臣也有一个猜想,若说的不对,请三殿下来指正如何?”
三皇子不知道她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因此也不回话,深深地看着她。
而秦桑对着皇帝道:“臣的所有推断只基于证据,首先,王妃腹中确实验出有毒,但是此毒并不像三皇子所说是无解的,相反马桑散的毒性十分温和,只需要几个时辰内服下解药,服毒之人就能平安无事。而臣猜测三皇子其实并不知道王妃服下了毒药,他以为王妃是要给自己下毒,所以像他这般稳重之人,才会恼羞成怒地狠狠掐住王妃的脖子。可他在冲动之下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劲儿,直到王妃倒地时,他以为王妃是被他给掐死。他在慌乱之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桌案上摆的匕首塞进王妃手里,然后扶着王妃的手刺进她的喉咙,企图破坏脖子上的掐痕,造成王妃是自尽的假象,然后又布下那一系列障眼法,。”
三皇子听得冷笑不已,对皇帝道:“父皇您是信儿臣,还是信这人胡编乱造!”
可秦桑却不急不缓道:“三殿下是不是忘了件事。你要扶着王妃的手让匕首刺进脖子,必定会让血喷到你的手上,你为了规避这件事,特意包了张帕子,然后你怕身上带着染血的帕子出门太不安全,就将它扔进了灯罩里想将帕子烧毁。”
她说完这句话就看见三皇子的脸色骤变,而她却神色不变继续道:“可是你等不及帕子会完全烧光,生怕外面的丫鬟会擅自进来,守到差不多的时候就离开。然后你特地嘱咐侍卫宋九,一定要趁乱将那盏灯给毁掉。”
她笑了笑继续道:“我之前就未想通,一盏灯上能留有什么痕迹,为何扔在院子里会被人刻意拿走,直到我做出这个推断,才终于明白了过来。原本三皇子做的十分干净,可惜你运气不太好,宋九在院子里偷走那盏灯以后,被府里的另一位侍卫撞见,他在情急之下将灯抛到了院墙外面的小巷子里,后来他觉得没人会发现,也就懒得再仔细去找。而我让长宁侯帮我派人在院子外搜寻时,正好找到了这盏灯的残骸,还有里面未烧尽的帕子。”
她说到这里,从一个匣子里拿出黄色手帕的一角,问道:“三殿下,这帕子可是你的?”
三皇子如遭雷击,半晌说不出话来,这时旁边突然传来个声音道:“没错,这帕子就是三皇兄常用的那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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