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遇见她瞪圆了眼,拿着鼻烟壶的手都在发抖,惊讶地问道:“你师父是谁?”
秦桑倏地站起,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她很确定师父在两年前离开时带着这只鼻烟壶,因为那是他从一个西域商人手里买回来的,他说整个大姚只有这么一只,因此对其爱不释手,从不轻易离身。
可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十年前发生火灾的地方?
秦桑从未有过这般六神无主的时候,用力捏着手里的鼻烟壶反复端详,她对这鼻烟壶实在太熟悉,绝无认错的可能。
她记得师父是在两年前离开,说他有些重要的事要去办,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最开始一年多,他还会写信到庄子里,好像就是这几个月开始,她再也没有收到师父的任何消息。
现在想来有些奇怪,师父就算不在京城,也不会完全不同自己联系。而且他十分在意成安的安危,曾对自己反复嘱托,那他为何会几个月都对成安不闻不问。
她隐隐有些害怕,难道师父真的曾经到过这里?可他为什么会来这个客栈,又为什么会把鼻烟壶遗落在这里。
杨遇看见她捏着鼻烟壶发呆,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问道:“你还好吗?”
秦桑这才回过神来,喃喃道:“这件案子,和我师父有关。”
她突然想起师父好像就是在十年前辞官,然后才在庄子里碰上了自己,因为自己讨得他的欢心,所以教给她许多验尸的知识,等她长大些又带着她去各个案件现场,让她熟悉验尸推案的过程。
现在想来,涵香客栈那场火灾也正是十年前发生的。
死伤这般重大的案子,必定不会绕开刑部,师父那时虽为刑部尚书,但许多案子都亲力亲为,所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在声名最盛的时候决定辞官呢?
这念头坚定了她想必须将这案子查清的心,可实在过了太久,这里又被烧毁的太厉害,根本找不到其他有用的线索。
就在这时,守在外面的一名兵士跑进来道:“刚才来了个小孩,说有人让他把这张纸送给秦大人。”
秦桑连忙接过来,然后惊得瞪圆了眼,杨遇凑过去,看见纸上写着:“若要救宋义,就一个人到岐山来找他。”
他也看得一脸震惊,抬眸问道:“宋义是你的师父?”
宋义是前朝极为传奇的人物,他靠着断案如神,从仵作升到浙江按察使,而本朝皇帝也十分看重他,在他办了几件大案后,直接将他升到刑部,坐到了刑部尚书的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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