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以临点头道:“张弘和李庄家人的证供,是顺天府派人问的,现在既然合为连环要案,咱们也该再去他们家走一趟,好好盘问一番。”
秦桑笑眯眯恭维道:“有少卿大人出马,此案必定水落石出。”
唐以临看着她也终于露了丝笑,摇头道:“不必给我戴高帽子,你是既然是本案仵作,看你分析案情也很清晰,就同我们一起去吧。”
秦桑自然是求之不得,嘴甜得又夸赞了唐以临几句。
唐以临被她哄得很是受用,坐上大理寺马车时,又同她聊了些对案件的猜想,旁边的梁旭惊讶地发现,这位被称为酷吏的上司气场都变柔和了。
几人先到了城西的张宅,这间宅院离张弘开的客栈有些远,但位置选的极佳,邻巷住的不是高官就是侯门。
秦桑看着张家气派的门楣,心里生出些疑惑,这里的一栋宅子可不便宜,做客栈生意可以赚到这么多银子吗?
张弘的夫人十分年轻,比他足足小上了十岁,丈夫死后她日日以泪洗面,这时坐在几人面前,妆容明显是草草化的,神情也显得颇为颓败。
她无精打采地应付完几人的盘问,所说的和卷宗上的并无二致,这时,唐以临突然看着她问道:“你同张弘成婚多久了?”
张夫人一愣,随即回道:“我同夫君成婚已近十年了。”
唐以临手点着桌案道:“那年张弘已经二十五岁了吧,他为何到了这个年纪才成亲?他的家人现在何处?”
张夫人抚了抚发髻道:“夫君是十年前从外地来京城做生意的,他说自己从小就是孤儿,在乡下辛苦攒了些银子,才到京城来谋出路。幸好客栈的生意好,他第二年就买了这处宅子,奴家也是在那一年同他成婚的。”
秦桑也听出不对劲了,一个孤儿无亲无故的,怎么会跑到京城这种地方来开客栈,而且靠一间小小的客栈,短短两年竟然能攒下这么厚的家底。
唐以临明显也听出来了,继续问道:“那你可知道他在乡下,是靠什么攒下银子的?又为何会想到来京城开客栈。”
张夫人忙摇头道:“夫君以前的事从未说给我听过。”
秦桑观察她的神色不似作假,忍不住开口问了句:“那他平日里可擅练武?”
张夫人神情更迷惑了:“夫君平日只顾着客栈的生意,从未见他练武。”
唐以临和秦桑互看一眼,又问道:“那你认识一个叫李庄的酒贩子吗?”
见张夫人仍是迷茫地瞪着眼,唐以临叹口气,正准备问下个问题,旁边的秦桑突然问道:“夫人可否借笔墨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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