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花村的一处小酒馆,铺子里就三张桌子,墨漓一个人坐在靠窗边一张桌子,细细品着当地有名的酿品—稻香醇。
店内正桌上坐着几位入道阶修为少年,他们围坐一起,个个喝的面红耳赤。
桌上杯盘狼藉,这时为首的少年端起酒盅道,“各位兄弟,家祖要将送我去金羽县田家灵植院学习了,今日一别,山高水长,若他日你我有缘再会,再把酒言欢。”
这少年正是稻花村花家的花柚武,其他在座的都是跟他自幼光屁股长大的好兄弟。
“花老大,一定要走么?那金羽县有什么好去的,你这样过去不过是干杂活的命。再说了你家祖爷爷怎么舍得你去受苦?”同桌的于家少年劝道。
“这是祖爷爷定下来的,我哭也哭了,闹也闹了。老祖就是不松口,我父亲也无法,只得让我母亲收拾行囊。我好说歹说才让我缓一日,跟诸位兄弟道个别!”花柚武无奈地叹息道。
“也是的,去金羽县田家虽然是受苦些,不过能学到真本领。想当年,你花家老祖不也是在田家做学徒起步,他有幸得到主家赏识,赐下功法,才有一窥培元的机会,上境后回归故地创下了一副家业。
要是都窝在稻花村,那就跟村里的乡亲一样,每日啃土为生,哪里有机会成为培元上修。所以,花老大,我支持你出去闯闯,说不动几十年后,你就是培元境前辈了,何必困守这里呢?”另一少年卢胜鼓励着。
“小胜子,你不会是想花老大外出了,你好乘虚而入去追村东头庄家的小娘子吧。不过你可得小心了,花老大放手后,我也会有所行动的,她可是村上数一数二的小娘子了,那脸蛋、翘屁股让人直流口水啊!”曾家少年曾嘉恒面露邪淫之色,口中振振有词地说道。
“去你的!”几个人在嬉闹中推杯换盏继续吃喝起来,不多时,少年们大多不胜酒力,已是酒酣耳热。
一旁的墨漓听后笑着摇摇头,继续仔细品着这稻花村的米酿,虽比上庸城冷泉玉梨酿大有不如,但在这穷乡僻壤却也是佳酿了。
已在稻花村待了十余日的墨漓,偶尔出售一些阵道物品,平时多去四周游玩。大致了解稻花村花家面临的困境,作为村里培元家族,族内已有数位培元修士。
但是他们灵植夫出身的老祖,研制出的百里香灵米品质确实不错,却也为他们家族带来隐患。
镇上的大家族看上这稻种,要想强行兑换,但花家不同意,这稻种是他们家族立族之本。
此后数年间,花家受到打压,族内获取资源越来越难。
更让花家气愤的是,他们还扶持起花家的敌对家族包家,使得包家晋级成为培元家族。
花家的处境变得雪上加霜,这才有了花家把部分有潜力的后辈送出去的事。
墨漓看着店里的这几位少年对未来的憧憬,想到自己也曾是这样的,未来的道路都是个人自己去闯的,不去经历也不会知晓世事艰难。
正在这时,门外进来数人,为首的是花家族长花峥霖,年纪大约六十余岁,培元境神识阶修为。
他来到墨漓桌上,开口说道:“这位是墨阵师吧,在下花峥霖,想请阵师帮忙修理一处阵法,事成之后定有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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