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舟眸光一凛,“您不是说,不同意静怡进门?”
顾正雄摆摆手,“我知道你和你母亲一样,是个长情的,一直反对,也拦不住你。”
顾寒舟忽然盯着顾正雄,一言不发,眼神似乎有深意。
“你这是什么眼神?”顾正雄眼神跟着冷下来。
作为一个儿子,这样直愣愣地看着父亲,简直毫无尊敬之心。
他真要教训两句,顾寒舟忽然问:“那父亲呢?是否像母亲一般长情?”
顾寒舟面色瞬间黑沉无比,抓起桌上,刚刚顾寒舟端给他的茶杯,就很砸了过去。
顾寒舟没有忍气吞声,躲了过去。
顾正雄更是怒不可遏,“顾寒舟,你是想要骑到我头上?!”
“儿子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顾正雄指着他,“上次就是你,大逆不道,胆敢询问我的私事!”
他说话掷地有声,仿佛顾寒舟真的犯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顾寒舟清冷的目光瞥向卧房深处,他知道,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有一只保险柜,里面有一只玉簪。
“你把头给我转回来!谁准你乱看?”顾正雄怒斥。
上次顾寒舟说什么“玉簪”的主人,顾正雄当场震怒,直接摔碎了茶杯,那个话题没再继续下去。
顾正雄不知道,顾寒舟为什么会知道那支玉簪。
“爸,你在怕什么?”顾寒舟冷声问。
顾正雄眼角有些抽搐,是因为怒气和心虚,“顾寒舟,你和我,到底谁才是老子!”
他一直觉得,自己这个独生子沉稳老练,能当大任,才早早从位置上退下来,将顾氏集团的大权交给他。
如今才发现,顾寒舟接管顾氏后,竟然逐渐盖过了他这个当爹的风头。
就算是在宅内,也想要接替他的位置,成为掌权人!
“说,你怎么知道玉簪的事情?”他厉声问。
顾寒舟上前一步,“父亲忘了吗?我十岁那年,进到您房间里找您,您当时正在里屋抚摸那支玉簪。”
顾正雄顿时一惊。
他记得当时,顾寒舟忽然闯进他房间,他第一时间关上了保险柜,回头质问顾寒舟看到了什么?
顾寒舟只是非常平静地说:“我只是看到爸爸你站在这里。饭已经好了,我是来叫您吃饭的。”
平常顾正雄的屋子,没人敢进,饭做好了,佣人便央求顾寒舟进去叫一声顾正雄。
回忆被拉回来。
顾正雄顿时觉得顾寒舟越发深不可测。
原来,他那么小的年龄,就已经心机如此深沉。
“有些事,你不知情,就不要妄加猜测,出去吧。”顾正雄冷冷道,也不再提顾寒舟和江静怡的婚事。
顾寒舟仍旧维持表面上的父子和谐,微微鞠躬,向着门口走。
临出门,他忽然回头,“爸,您真的爱过母亲吗?”
顾正雄浑身一颤,怔愣当场。
等他回过神去看,顾寒舟已经没有了踪影。
他手心狠狠捏紧。
……
沈雨嫣在顾寒舟书房待了很久,确保顾寒舟已经出了顾宅,才缓缓起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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