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乐一听这话眼珠就转动起来,虽然还是摸不准他意思,可已经鼓起勇气试探:
“要不,你今天给我机会表现呗?”
邓霍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笑起来:“吃顿几百的饭就能获得案子,你倒是想得简单。”
“……”穷鬼的自尊心受到了亿点点伤害。
她认为请这么一餐饭也算是有诚意了,没想到在对方眼里不值一提。
邓霍买单出了店。
两人沿着来路走回去,路上有零落的人群,能明显看得出是游客居多,不过还是很安静,仿佛一切喧闹都被大山吸收了去。
邓霍就在这种氛围中开口:“大哥最近结婚,他给我妈发喜帖,应该也给我们发了。”
潘乐听得莫名其妙,一会后,纠正:“我跟你不是我们,还在离婚呢。”
说到离婚,她就有些纳闷了,这二审开庭时间现在还未确定,似乎有点超过了一般时间吧。
她回去后得问下简纪辜。
邓霍停了下来,稍稍转过头看她。
“不是要表现吗?参加婚礼也是表现。”
潘乐纳闷了:“婚礼怎么个表现法?”
邓霍望着她,好一会后,伸手撩拨起她的发丝,别在耳后。
潘乐身体一僵,搞不懂他要干什么,正要后退躲开他的动作时,便听他低沉的声音在上方传来。
“我需要一个可以惊艳全场的女伴,你还不错。”
潘乐完全意想不到,抬头看他,眼神相接,是一阵短暂的沉默。
邓霍手慢慢收回来,放进兜里。
“你可以给出点反应。”
潘乐在他的坦荡目光下,缓缓眨了眨眼。
她思索,抿唇,想说些什么,最后只说出一句:“你意思是我做你的女伴,就是表现?”
邓霍脚在原地动动脚。
“最近少熬夜少加班,有时间可以去保养一下。”
说完,他径直往前走。
什么?
她答应了吗……事情说完了吗就走……
潘乐停在原地,表情从茫然转变成疑惑。
她对自己的外貌自信,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喜好与兴趣。
她又不是人见人爱的神女,怎么能保证可以惊艳全场?
还让她去保养,这是明显的嫌弃她?
他不觉得矛盾吗?
潘乐望着他的背影,脑子有些混乱。
邓霍察觉她没跟上来后,回头:“不走吗?”
潘乐仿若没听到似的皱起眉头,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维发散中。
邓霍刚还在饭桌上说得到案子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转头让自己做他的女伴出个席表现。
这难吗?
不难,走个过场的事,她有一定的自信。
还是说,他话里有话?
毕竟在某些语境中,女伴不是仅仅酒席女伴,女伴也可以是指床上女伴。
他是那种能将话说得似是而非,不明不白,让人去揣测的人。
善于拉扯,就能在关系中处于上位。
不谙世事的人轻易就能被撩拨地小鹿乱撞。
想到这点,她无言地张了张嘴唇,因为她想不到一句恰当的话去形容她这种猜测。
说他斯文败类,似乎污蔑了他,说他无心之举,又似乎不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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