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夜色扰人时。
酒吧到底不是安静的地,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流涌进,喧闹声也渐重。
潘乐所在的座便显得异常安静。
她晚饭没吃,吃起了桌上的小吃。
对面的简纪辜没有动手,她将碟子稍微推过去,招呼他:“你要不要吃点什么吗?”
“我下午开完庭回公司路上顺便吃过了,不饿。”
“那喝点?”
简纪辜:“我开车了,不喝酒,有饮料吗?”
潘乐扫视一圈桌上的酒水,她点的酒好像都是低度数酒,但再低也多多少少带些酒精。
“无酒精气泡酒要喝吗?”她没喝过,出于好奇点了一杯。
简纪辜接过闻了闻,有酒味,他不确定可不可以喝,以防万一,他还是重新递回去。
“我还是喝饮料吧。”他说,抬眼见到她一边吃一边搅拌酒里的碎冰块,忍不住劝她:“你也少喝点。”
潘乐在自我控制下,已经很久没喝酒了。
今天是到了酒吧,身体里的嗜酒基因觉醒。
面前又那么多似乎色香味俱全的酒,她馋得不行,柠檬或挂在杯沿上装饰,或融在酒里散发着清新气味,勾得她时不时就端起来喝。
听到简纪辜劝她,她有点脱力地想笑。
她抿了抿唇,最后还是说:“师兄,我就解解馋。”
她没说的是,被掩藏起来的心烦需要酒精的麻痹。
下午那档子事,饶是她如何故作轻松,还是陷入了自我否定的环节,就和过去每次遇到不顺心的事情一样。
“浅尝即止啊。”简纪辜继续劝她。
旁边的邓霍沉默着不出声,也没人问他。
他说了那句话后,其实也和简纪辜一样,没怎么吃,面前放着一杯低度数的鸡尾酒,偶尔呷一口。
酒吧是个娱乐场所,喧闹非凡,人群时不时有各种笑声和玩闹声响起。
他的目光会漫不经心地往周围看去,收回视线时又总是不经意多看旁边人几眼。
看得出她确实是饿了,几乎以一人之力解决了桌上的三分之二的食物。
至于剩下的三分之一,应该是留给他的吧。
*
潘乐吃得差不多了,从自己包里抽了张纸巾擦嘴,向四下望去,此时的舞池除了领舞,已有零零散散的人跟着跳。
简纪辜揣摩着她的神情,提议:“我们过去玩玩?好久没跳舞了。”
潘乐有些跃跃欲试的:“可我没跳过舞。”
“不会跳也没关系的,身子只要会动起来就可以了。”
潘乐眨眼:“你会跳吗?”
简纪辜如实道:“学过一些爵士舞。”
潘乐“噢”了一声,夸赞的语气里带着点调皮:“可以啊。”
“一般一般,在大学里参加了个舞团,参加过几次活动。”
潘乐听了后,说:“那我可要麻烦你指点一下了。”
简纪辜顿了下,说:“可以的。”
他很快起身,和潘乐离开前想到什么,转头:“对了,邓先生,能麻烦你喝酒的同时顺便看下我们的东西吗?”
潘乐显然是没想到简纪辜会这么敢拜托他。
下一秒,眼神在两个男人之间来回。
邓霍抬眼看着他们,没什么情绪起伏和不乐意,反而颇为友好地说:“可以啊。”
他目送着他们进了舞池,舞池那边放的是一首复古的背景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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