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不觉低声开口:“气什么,我没说要上床。”
潘乐转身,仍旧气咻咻走回床头:“狡辩,你刚刚明明就是那个意思!”
邓霍笑了笑,有几分顽劣:“今天我很忙,没什么精力,纵使我想跟你运动也有心无力。”
“……?”潘乐没见过这么直接说自己不行的总裁,一时不知道是继续气还是笑好。
更尴尬的是,她不知道回他什么。
只要一谈到关于性方面,总能轻易让人变得沉默。
就在这尴尬的当口,邓霍在那边抛下钩:“所以你今晚要不要过来?”
“不能在电话里说?”
“你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
这又是暗示吗?
潘乐很谨慎:“我得想一下。”
“给你十分钟。”防止她领会错,他补充:“十分钟不来,后面你去公司找我助理约时间。”
嗯?
一开始不是让她有空去找他吗?
怎么就限定今晚了?
他挂了电话。
潘乐:“……”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让她去酒店找他,有没有搞错?
潘乐一边腹诽一边将原本的睡裙换下.
换了后,她拿镜子照看。
她头发刚吹完,一副软塌塌贴着头皮的模样。
她拢了一把,决定将就着这样子不梳理,然后脚踩一双塑料拖鞋就出去了。
她打扮得像精神状态不正常的,走去酒店路上时,周围有不少目光往她方向看过来。
就连酒店的前台也多看了她几眼,好在没有叫住她。
她搭电梯直接上到六楼,气都没有喘顺时敲响了906的门。
棕褐色的门紧闭,她听不到里面的一丁点动静。
在门外站得稍微久了,她控制不住低头打量自己的宽松套装.
艳红配色,俗得不能再俗,宽松睡衣,衬得身材如煤气罐罐。
她希望这身打扮不会给人浮想联翩,最好不要让邓霍多想,一丝旖旎的想法最好都不要有。
她今晚是要联系方式的。
她回过神时,门已经开了。
一席浴袍的邓霍站在门边,眉毛和头顶黑发的水迹未干。
十分钟的时间还洗个澡?
潘乐尽量不多想。
她轻了轻嗓子,道:“我来要联系方式了。”
这语气过于一本正经,像是村花拿起喇叭向村民广而告之,那叫一个坦荡,生怕别人误会他们俩的关系似的。
邓霍笑着打量她,视线从上到下,看到她的脚丫,目光停留了一会。
她的脚趾不自觉的地紧紧挨着往里扣.
可能意识到自己的不自然,下一秒,圆润透着粉白的脚丫一下子舒展开。
邓霍抬起眼,心想:“看起来果然生气过。”
怎么看出来的?
潘乐扯出一个假笑:“邓总,联系方式怎么个给法啊?”
“先进来吧。”
“……嗯。”她跨过了门槛。
他总不至于要吃了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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