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那款酒不能一口闷,得一点点地抿,他以前也这样。
有些醉了,不同于她的不省人事,他的身体渐渐紧绷着,且有些不自在。
他本来想做的事很明了,现在全都乱套了,只凭本能。
人果然是欲望的阶下囚。
他呼吸加重,手掌摸到圆滚的脑后,她的头绳不知道怎么掉了,青丝在一刹那滑落他指间,如羽毛扫过,他愈发不受控制地用力将她往怀里带。
可能是因为他动静大了,亲着亲着,她睁开了眼睛,瞪得大大的。
邓霍停下,调整呼吸,神情丝毫看不出慌乱的痕迹,反而轻轻地笑了。
“今晚的账两清了。”他松开她,恢复如常的语气提醒她:“你要是觉得委屈,记住,以后别什么酒都喝。”
潘乐迷茫着看他,又好奇地舔了舔嘴唇,没理会他,一歪头就继续睡过去了。
她不曾清醒过来,也不曾回应他。
邓霍看得一愣一愣的,良久后,哑着声自言自语说了一句:“后劲可真大。”
他伸出手撩拨几下她的头发,让头发挡住她的脸庞。
车很快驰离,他侧眼往那辆SUV随意看了一眼,随后收回视线吩咐李毫:“今天的事,不要和别人谈起。”
“是,邓总。”李毫下意识点头应答。
隔几秒后却忍不住纳闷,他都不知道邓总怎么进的派出所,问他他也答不出啊。
他不敢问,几乎是憋了一路。
可他是一个憋不住的人,到达小区后,在下车时终是忍不住寻了个由头问:“邓总,你今天有没有出什么事?”
这进派出所的事说大也不大,毕竟出来了,但说小也不小,万一邓总被人打了或者被诈骗了呢。
李毫除了当他司机,平时还兼顾保镖这一职责,所以,是得要多关心一下老板。
邓霍抱着潘乐,说:“没什么事,你下班吧。”
他刚要走,再次提醒道:“你不要把这事和任何人说,爷爷也不行。”
李毫听得连连点头应是。
邓霍上到所住的楼层,开锁进屋。
他很快站在空阔的大厅,犹豫再三,最终选择将人安置在客房。
酒醉的人没有行动能力,他又用毛巾给她擦拭脸和双手。
替她整理东西时,发现她的手机有个来电,也不止一个,是足足有十几个,但是因为手机设置了静音,所以没有发觉。
至于来电人,则都是简纪辜。
邓霍看着电话号码,冷静地按下接听键。
“喂。”
简纪辜听到声音很惊讶。
“邓霍?”
“是。”
“潘乐的手机怎么在你手里?潘乐呢?”
邓霍轻笑一声,说:“她在我这边睡着了,不方便接听。”
简纪辜不信:“她不可能不回来的,发生什么了?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
邓霍对过程避而不谈:“简律师,我还有事,就不和你多聊了,有什么话你可以等到明天问她。”
简纪辜还想说什么,邓霍直接挂断电话。
出到客厅,他和往常一样,进器材室锻炼一会继续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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