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笛认命闭上眼,她在心里说服自己,这只是一个幻觉,一个幻觉而已,跟做梦差不多,醒来就好了。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她一生不偷不抢,晕过去做个春梦,这是她应得的。
她抬起手,震颤着抱住了他劲力的腰身。
这一出荒唐戏就是这么开始了。
可能因为做不到坦然面对,他始终留她半缕衣裳,目光也克制,在黑暗中蛰伏着不敢随意扫视。
*
月亮早已悬挂高空,事情凭人的本能搅到了结尾。
末了,神色不明的他开口,声音低沉沙哑说了一句。
“???”
潘笛如同刚干了架般,此时仍旧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听了他的话后一时没明白过来。
半晌后,她反应过来,顿时脸颊绯红。
她别过脸,气若游丝地骂人。
“你他喵给我粗来!”
男人顿了顿,虽然不明白她为何改变主意,还是尊重她的意见。
他很快起身开了灯。
卧室内重见光明。
与之相对的,是外面已然被黑漆笼罩的景物。
他下床后,宽肩窄腰的身体一下子全都暴露在空气中。
潘笛第一次真实地见到男人赤裸的身体,脸色在先前的基础上,又红上三分。
她胡思乱想之时,他已捞起床尾的衣服穿上,往主卧的洗浴间迈开脚步。
只是走到一半,又回头问她:“需要我帮你放浴缸的水吗?”
潘笛摇头:“不用——”
她话音未落,隐隐觉得这对话似曾相识。
那男人顿了下,转过身看着她,说:“潘乐,我对你虽没有感情,但我会努力做到与你相敬如宾。”
听闻这个名字,潘笛的身体再次僵住,她拥着被子缓缓坐起身。
“等下,你叫我什么?”
邓霍以为她不喜欢他直呼全名,语气平静地解释:“潘乐,我们的关系还是和以前一样,更亲昵的称呼我们还是免了。”
潘笛深吸一口气,试探性喊他:“邓霍……”
“嗯?”他平静且随意地应了她一声。
潘笛继续试探:“我们结婚那天并没有同房?”
邓霍神情颇为自若:“怎么了?”
潘笛再也无法冷静,她唰地从床上起来,感到一阵冰凉后意识到自己衣衫不整着,又连忙缩回被子里去。
这一折腾,她也终于意识到身体上的不对劲了。
她的胸变小了!
目测起码小了一个罩杯。
以前她朋友曾打趣她的胸傲人,甚至想换性取向埋进去。
可她觉得她的胸累赘,对她伏案作业和运动都不太友好,累得肩膀酸痛时,恨不得变成平胸。
可是……不是让她换了一副身躯啊!
更不是穿到自己写的剧本配角里去,还是一个恋爱脑女配……
房间的一边,邓霍重新问起她:“还有事吗?”
潘笛心情复杂,强撑着摇头说:“没事……”
邓霍打量她几秒,随后说:“下次你要是太累了,可以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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