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天上掉馅饼一样荒谬。
“阿榆你怎么了?”看着林榆的崩溃大哭,母亲一下子站起来,走近她身边,仰着脸,抚摸林榆的脸颊,为她擦眼泪。
擦着擦着,母亲随着她,又啜泣了起来,说话断断续续的,“阿榆啊,爸妈没本事,人家都说女孩儿要富养可是我跟你爸,从小到大没让你过过好日子,成天想着省钱也不知道你在外边受了多少苦阿榆,妈妈对不起你。”
掏心窝子的话讲了一次就想讲两次,好似戳了个洞的袋子,一路走一路漏,直到漏个底儿掉才说干净,道明白。
林榆更是说不出一句话,只是双手环住母亲,在她脖颈处摩挲着,就像小时候在母亲怀里撒娇那样,她又撒娇了一个,软软地喊了一声,“妈妈。”
父亲的意外,她坚强着。
昂贵的手术费,她强撑着。
孤立无援的自己,她自我安慰着。
却在母亲的道歉中彻底崩盘,分崩离析。
邵牧原总说她很脆弱,是从外到内的脆弱。林榆一直觉得那是他的固执己见。可如今这副哭得撕心裂肺的模样,她又觉得自己确实脆弱,脆弱的不堪一击,脆弱的一推就倒。
可是,抱着妈妈的时候,脆弱也不会是一种错,不是吗?
只要妈妈在,就可以永远是长不大的小孩儿。只要妈妈在,坚硬的外壳可以褪去,狼狈可以一览无余。只要妈妈在,在外的憋屈都能被一口“妈妈的味道”治愈
或许,我们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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