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可以坐在这,听雨声,放空自己。”
自从父亲去世,邵南木好像真的长大了。
以前他是个活泼开朗乐观的大男孩儿,每天脑子里想的只有吃喝玩乐,还有追求自己伟大的理想。
现在,他变得稳重,变得喜欢发呆,变得喜欢说一些若有似无却满是深意的话。
人呐,跟他讲道理的时候,他可能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但一旦遇到是是非非,一夜之间,就会有质的成长。
所谓,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会。
“哥,我以后还能经常回来吗?”他仰头看着邵牧原,就像小时候时常仰望哥哥那样,眼神还是那般清澈明朗。
一瞬间,心脏在隐隐发懵,好似堵着一口气喘不上来,他开玩笑似的捏了捏邵南木的后脖颈,“不回来你想去哪?啊?”他笑着,语气又很严肃,“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我跟你说过了,上一辈的事儿是上一辈的事儿,跟咱俩没关系这个世界上,你是我唯一的血亲,你记住了,不管走到哪,我都是你哥。”
这是邵南木第一次听他说这么肉麻的话,一不小心,憋出泪来,带着哭腔吐槽,“哥原来你也会说这么矫情的话,太好了,我就知道我是你亲弟!”
“臭小子!”他假意掐着弟弟的脖子,往自己的怀里拢,“小小年纪别给我整内耗那种时髦的事儿,什么年纪该干什么事,别想太远,活好当下,今天是今天,明天是明天,别混一块成浆糊了!”
“哥你要不去开讲座吧,我感觉效果挺好。”
“滚犊子!”
那天晚上的雨下得好大,把乱七八糟的乌糟事儿都冲刷地干干净净,雨过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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