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谢谢我收下了,但是你以后能不能别藏着掖着?”她指的是邵牧牧被诬陷这件事,他的隐瞒让她非常恼火。
“嗯,我答应你”他很认真,埋在林榆颈间,“我知道,你不要我时时刻刻护着都能成长的很好,毕竟,在遇到我之前,你已经是很厉害的人了。”
“哇!”林榆与他对视,“你真的好会讲话噢!”她笑着在他脸上落下一吻,然后嘿嘿一笑,“我们都是很好的人,以后我们会成为更好的人。”
邵牧原笑着说,“好。”
林榆抬手摸了摸邵牧牧的头,安慰似的,声音柔软又细腻,“牧牧,这段时间,辛苦啦!”
一双眼睛恍惚着,恍惚中夹杂着混沌的光晕。此前,他四处奔走时,并不觉得累。但此刻,他真的有些累了。
他窝在林榆怀里,感受她的体温,闻着她头发上还残留的洗发水味,那是他喜欢的茉莉花香,也是她喜欢的。
傍晚的余晖从落地窗里撒进来,光影斑驳地投射在沙发上,沙发上依偎在一起的两人,周身安静地透彻,只有报时间的摆钟滴滴答答的。
你不必说话,我什么都懂。
好想把时间按了暂停键,这样就只剩下你和我了。
邵牧原终于想明白,这段时间以来,全世界的抛弃依然没有让他从此颓靡的理由。
十五岁时他因为没有活下去的希望而选择自我消亡,那漫长的十年,犹如满身的蛆虫常驻身体似的,只有深不见底的黑暗和恐惧笼罩,熬不过去的时候总以自残了结,疼痛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
不知不觉中,那痛不欲生的过往好像不再是不可触碰的禁忌,而是他随时拿起来刺向敌人心脏的利剑。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利用那段过往给自己翻盘的机会,因为他知道,他如释重负转身的那一刻,不远处总有那么一个人站在那,笑起来很好看很好看,那是他坚韧的底气,也是他不惧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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