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了三天鱼,邵牧原还是没想明白,这件事该怎么解决。就像他自己说的,五年,人这一辈子有几个五年。
可是,喜欢这种事情,即使捂住嘴巴了,也会从眼眼睛里跑出来。
因为对面那人是林榆,所以五年也只是一个程度副词,而不是决定结果的名词。
第三天下午,一个不速之客来了。
那人一身米白色的休闲装,束起高高的马尾,戴着遮阳帽,仰着头,迈着腿,亦步亦趋地走到他身边。
只抬眼看了一下,邵牧原的心情没来由的更加烦躁了。
瞧着平静地如死水微澜的湖面,邵牧原开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口气听起来并不愉快。
双手抱胸,那人摘下背上的行李袋,拿出一个折叠椅,摆在邵牧原身边,然后优雅地一坐。
“邵叔叔告诉我的,说你失联的时候,不是在墓地,就是在鱼塘,墓地我去过了,看门大爷说你没去,所以”她撑着脑袋,偏头去看身边的人,“我就来咯!”
以为父亲对他一无所知,其实,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掌控之中,他姓邵这件事,已经深深地烙在他脊背上,不管穿再厚的衣服,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有事吗?”他始终是一副冷漠又漠视的清高样子,让人很是不爽。
“没事不能找你吗?”杜蕾蕾笑了笑,凑近了些,“咱俩已经好久没见了,总得联络联络感情吧!”
“我有女朋友。”
“有女朋友又怎么样?你俩能结婚吗?”她看着邵牧原的侧颜,久久地看着,眼神坚定又复杂。
“为什么不能!”鱼竿一颤一颤的,邵牧原有些生气。
杜蕾蕾往后仰了仰身子,审视着他,“一个普通朴素朴实的研究生到底能给你什么?把时间浪费在她身上,还不如多谈几个项目来得有价值。”她顿了顿,“就算你不在乎这些,她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她不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外貌,学识,能力甚至是所谓的情绪价值,只要我想,都能给你。”
邵牧原还是没有偏头看她,只是目视前方,坚定地像要入党,“林子这么大,又何必非要吊死在我这棵树上呢?”停顿了一两秒,他继续说道,“咱俩不合适不是因为你不好,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听到他说这样的话,身边的人却笑出了声,“道不同不相为谋?邵哥哥,跟你道不同的不是我,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我这人吧,性子轴,看准的人是不会放手的。”
“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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