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干站着不说话,他都觉得安心。
“你怎么突然来了?”她的声音里有明显地欢喜。
他的声音闷闷地,有些沉,“因为想见你,所以我来了。”
“就这么想见我?”
“嗯。”
她往后退了退,看清了那人的面容,“你干嘛戴着口罩啊?”
有些迟疑,他别过脸去,“没事。”
林榆皱了皱眉,发现他有些不对劲,“你脸怎么了?口罩摘下来我看看。”
“没事。”
他还是那句话,言语不急不缓。
“我看看。”林榆依然坚持,表情有些严肃。
他低着头,沉默着,而后抬起头,慢慢吞吞地把口罩摘了,露出一张看不太清楚的面容。
借着手机的灯光,顺着光线过去,她看到了小半张带有淤青的脸。
烟花放得更勤了,一瞬间,眼眶湿润了,也不知何时开始,她泪点这么低。
伸出手想要触碰,却又怯懦的收回,她害怕,害怕弄伤他。
邵牧原抓住她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脸上,用脸去感受她手的温度,是那样柔软,那样光润,好似光滑的荷叶,乘着晶莹剔透的露珠,成为薄雾浓浓清晨里点缀的美好。
她的声音哽咽着,带着哭腔,“怎么弄的?”
他不说话。
有时候林榆很气,气他该说话的时候总喜欢保持沉默,让人想要撒气又不知该往哪里撒。可她没办法,没办法不给他时间,也没办法不对他保持耐心,是她自己甘愿沦为爱情的执念者。
“我问你怎么弄的?”她又说了一遍。
他还是没说话,却又伸手抱着林榆,在她耳畔间厮磨,好像撒娇的小猫,无病呻吟着,却说不清自己委屈在哪。
林榆也不说话了。
如果到了无计可施的时候,可以尝试用魔法打败魔法。
“不小心磕了一下。”
事实证明,魔法还得由魔法来制衡。
她气不打一处来,好笑又好气的开口,“你什么时候近视了?得多黑灯瞎火才能把脸磕成这样?”
温温吞吞地,他有些犹豫,“就不小心,恰巧,刚好撞到玻璃,别担心,已经冷敷过了,大概一周就能好吧。”
“是不是你爸爸?”她不确定,但又很确定。明明受伤的是他,却又表现的那么难以启齿,还躲躲藏藏,这个世界上,怕是没有第二个人能让邵牧原这样了。
抱着林榆更紧了些,他声音低低的,“我试过好好跟他谈了,但我们好像永远都无法好好说话,可能上辈子我得罪他了吧,这辈子我得倾尽所有的去还。”
“可能不是你们聊不来,而是,”她顿了顿,“你们没有换位思考,他没有站在你的角度考虑问题,你也没有站在他的角度考虑问题”她认真思考着,歪着头问,“你有想过你爸爸为什么会是那样的吗?他小时候是怎样长大的?你跟我讲过你爷爷是有过犹之而不及的,或许你觉得错的事情他并不觉得错呢?”
突然被敲打了一下似的,恍然大悟,“你说的是对的我好像从来没考虑过他的处境。”
“没有啦”言语轻快,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么明事理,“道理肯定还是你比我懂,只不过,你是局中人,我是局外人,自然是局外人要看得清楚一些的。”
“再说了,退一步讲,你不欠任何人。”语重心长地,她言语坚定又自信,“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只是,我们只能代表自己,代表不了任何人,要不然为什么自然分万物呢?生物的多样性总会让人逐渐刷新自己的三观。”
听到林榆一本正经的肺腑之言,他咧开嘴笑了,“你在替我骂他吗?”
“没有,我说的是事实,确实是这样啊,高中生物课本有句话就是这样说的,生物多样性是人类赖以生存的物质基础,所以,能做的好像也只有尊重多样性了,要不然怎么构成这么多姿多彩的世界呢?”
他又笑了,因为幅度有些大,脸有点疼,“你这样的发言在职场上会让人哑口无言。”
“是吗?我觉得还好吧,都说职场弯弯绕多,我倒是觉得没必要,何必呢,直抒胸臆不好吗?”
“有人在的地方就有人情世故,哪有那么简单?诶”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把话题扭回来,“我们好像跑题了。”
“噢好吧,我们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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