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扬了扬眉,“下周五,”他伸着大拇指往后的人指了指,“他带女朋友来见我们,你不准出差!”
皱在一起的眉头满是疑惑和不解,他的眼神一会儿落在邵牧原脸上,一会儿回身望一望已经走远的程澄。
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谭柯手脚并用,走到他身边,“下周五我绝对不出差!”
“你别听他瞎扯。”
“见见又少不了什么,藏着掖着干嘛呀,拿不出手啊?”
挑衅的意味一瞬间被点燃,“你才拿不出手!”由于生气,脸上晕染出绯红之色,“我回头问问她的时间。”
“这你都决定不了?”
“说得好像你能决定的了你家那位的时间似的。”
一时语塞,谭柯坐在他对面,饮一口酒,“哪壶不开提哪壶,没劲!”
看着宴会厅里的人们,漂亮高贵的女人,帅气有型的男人,灯红酒绿惹人醉,纸醉金迷把人欢。
君城萧姗姗来迟,带着此次拍卖的百万珠宝盛装出席,丰姿冶丽,步步莲花,白色的晚礼服像是量身定做似的,凸显地她精致又典雅,像百年难遇的美玉,无瑕又饱满。
看着君城萧点头颔首的模样,谭柯又将目光移去对面人的脸上,轻轻地吐了一口气,他淡淡地开口,“你后悔吗?”
“什么?”
别过眼去,用眼神示意,“那么个人间尤物看不上,看上了一个怎么形容”
“不会形容就别形容,”他没好气地开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嘿!我发现你现在是话越说越多,骂人的功力也精进了不少啊,跟谁学的?”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跟你这张破嘴学的。”
说罢,他捡起桌子上的酒杯,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离开了。
这地方太聒噪,得换个位置。
嘴巴微张,上下翕动,看着那人的背影,愣是一句话没说出来,只能无奈摇头,冷哼一声。
换了个位置,他立在阳台的露天平台上,淅淅沥沥的雨落已经渐停,泥土的芬芳扑鼻而来,仰面朝天,他吮吸着新鲜空气的味道,手里的酒杯晃动而起,在步步清风里感受夜晚的温度。
站了十来分钟的时间,身后便有人端着酒杯笑容满面而来,寒暄几句又阿谀奉承。
左一句天纵英才,右一句你父亲眼光独特。听得他面色冷淡,只能默默点头,话不投机半句多。若是他没有上头那个爹,身上没有背着华悦CEO的名头,不置可否地,没人会搭理他,正是因为这两层关系,所以得时时刻刻的端着身子,可以选择不笑,但总不能拉着脸。
贫穷的人渴望富裕家庭的生活,吃金戴银,绫罗绸缎,不把钱当钱。富裕的人却羡慕普通人家的天伦之乐,儿孙承欢膝下,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利益为先争权夺利,只是吾兄吾弟吾亲人的血亲情谊。
但万事又如何能两全呢?正如世间并无完美之人那般,都是有迹可循的生存规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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