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一拧,房门打开。
把手一松,房门关闭。
邵东阳背对着,面朝已经拉上窗帘的落地窗,呼吸平稳,手上还插着针管,吊瓶里的液体匀速滴落。
“有事说事儿,我挺忙的。”邵牧原还没开口,邵东阳已经按照他的语气,模仿了一遍,“每次都是这一句话,你不嫌烦,我都听烦了,能不能换一换?”
邵牧原没说话,把椅子往后一拉,发出难听的刺耳声。
他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靠着椅背,两只手搭在一起,百无聊赖地看着邵东阳的背脊,之前没仔细看,原来那面宽厚的背已经开始弯曲了,还有那头发,什么时候白了那么一大片。
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邵东阳翻了个身,正面对着邵牧原。
他迅速找了一个落眼点,床头的台灯也好,对面的暗色窗帘也罢,反正不要打一眼的对视,让人觉得尴尬得要抠脚。
“最近睡眠怎么样?”
“还行。”
“找的那个医生行不行,要不我重新给你找一个,留美回来的,名气很大。”
“闫医生也是留美回来。”
“坐个轮椅,她给自己治好了吗?能把你治好?”
“差不多行了,我心里有数。”
邵东阳沉默片刻,再次开口,“公司运营呢?听说那个女明星给你挣了不少钱,不管怎样,戏子我是不可能同意她进邵家的门。”
“不是给我,是我们,而且,我跟她是生意伙伴,别听风就是雨的。”
“最近有遇到合适的吗?不结婚,先谈恋爱也行。”
“没有。”
“那南木那个家教呢?”
听到这,邵牧原才真正抬起头,与他父亲对视,脸上的褶子也多得数不过来了。
“你监视我?”
“怎么说话呢,那叫关心你。”
他冷哼一声,面容又冷了几分,“差不多行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是我儿子,我不管你谁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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