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运去农科院找郑佳怡。
打电话给郑佳怡不接,他进不去,只能在门口傻傻地等着。
从早上一直等到下午下班的时间,好不容易等到郑佳怡出来。
见到郝运,郑佳怡明显感到意外,心里闪过一丝惊喜,而脸上却不露痕迹。
郝运连忙迎上去,“佳怡,佳怡。”
“你怎么来了?有事吗?”郑佳怡板着脸。
一直以来郑佳怡对郝运总是笑意盈盈,现在她一反常态的态度,让郝运愣了一下,说话都不流畅了。
“我,”郝运挠了挠后脑勺,“你走了好几天了,爸妈怪想你的。”
“好,我知道了。”郑佳怡说完准备离开。
郝运急了,“诶!佳怡。”
郑佳怡转过身来,“还有事?”
怎么现在她的态度变得这么生硬和陌生呢?
郝运胡乱扯了一个理由,“村里的辣椒最近发病了,你,你有空回村里看一下。”
郑佳怡听了,无奈地抬头望了一下天空,掩起眼眶里的泪花,扯了一下唇角,“我最近很忙,我晚点把辣椒发病的相关资料发给你。”
话落打开车门坐上了驾驶座。
“佳怡,我们一起吃......”还没等郝运说完这句话,“嗖~”一声,郑佳怡的车子从郝运的身边呼啸而去。
留下郝运孤寂的身影,被夕阳拉得长长倒映在被染红的街道上。
柏氏老宅。
原本郝禾一直担心柏爷爷和柏奶奶会责怪她当年的不辞而别,没想到两位老人家不但没有责备她,反而变本加厉地对她好。
没有问她担心或不想提及的任何问题,省去了她想借口隐瞒生下乐乐这个事实的烦恼。
曾凤霞不想自讨无趣,自个待在房间,晚饭也没有出来吃。
而让她感到心凉的是,竟没有人去叫她,好像柏氏老宅的人忘记了她的存在一样。
晚饭后,柏爷爷和柏奶奶借口说太长时间不见了,强行要留下郝禾过夜。
两老知道郝禾是和柏年一起回来的,心里揣着明白装糊涂,让佣人只给两人收拾了一个房间,就是柏年的房间。
柏奶奶将两人送进房间,还特意在道晚安的时候,在郝禾的面前说:“年年,你脖子怎么了?是被种的草莓吗?”
“奶奶,”柏年尴尬地笑着说:“别乱说,什么草莓,是过敏。”说着还用手去拉了拉衣服的领子遮挡着。
这时郝禾才注意到柏年的脖子,是昨天毛毛虫引起的过敏。
虽然他穿着半高领的打底衫,但还是能隐约看到,过敏症状还没有完全消。
“是过敏呀?”柏奶奶半信半疑,“那我等一下让人送药膏过来。”
“奶奶,晚安。”柏年说完忙关上门。
郝禾睨了柏年一眼,压低声音说:“你和爷爷奶奶说什么了?”
柏年双手一摊,“没说什么啊!”
郝禾望了一下背后的唯一一张大床,“那为什么只给我们准备了一间房?”
“你说呢?”
郝禾环顾了一周房间,看到不少柏年的照片,“这是你的房间呀?”
“嗯!”
“那怎么连一张沙发也没有?”
这时柏年才注意到房间里的那张大沙发凭空消失了,看来是两老的杰作。
薄唇勾了勾,“就是你想的那样!”
郝禾也想到了,但不得不提出现在面临的问题,“那我们今晚怎么睡?”
“我不介意同睡一张床。”柏年一本正经地说。
“你......”郝禾噎了一下。
柏年见状,不再逗她了,说:“等他们都睡了,我们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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