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禾和乐乐走后,柏年拨通了李斌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柏年充满寒气的嗓音传来,“亲子鉴定的结果出来了吗?”
李斌此时正在鉴定中心候着。
他早上从柏年的别墅出发离开咸沙村,都开到大半路了,被柏年一个电话打过来,又得折返回去拿他和乐乐的头发标本。
这才过去几个小时,哪有这么快的。
但老板的话就是圣旨,李斌不敢有丝毫的怨言,弱弱地答道:“柏总,结果还没出来。”
柏年逼问:“还要等多久?”
李斌偷偷地捏了一把汗,“我再去催一催。”
柏年命令道:“催紧一点,尽快!一有结果,第一时间告诉我。”
“好的,柏总。”李斌条件反射地应下。
柏年挂了电话,慵懒地坐在沙发上,抬手捏了捏眉根,脑海闪过刚刚与郝禾亲近的画面,唇角不由自主地上扬。
这时陈哲打来电话。
“喂。”柏年毫无温度的声音接通了电话。
“喂,大哥,你去哪了?都好几天没见着你了。”陈哲抱怨的声音传来。
“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呀?”
“没事就挂了?”柏年说着就要挂断电话。
“诶!诶!先别挂!真有事找你!”陈哲紧张地喊道。
柏年依旧不冷不热地说:“说!”
“我不是在筹备婚礼嘛,你是伴郎,总得来试试礼服吧。”
“不试!”柏年提不起一点兴趣。
“你确定?”陈哲故意吊他胃口,“我可听莹莹说了,伴娘是她的闺蜜,可是要来试礼服的......”
何莹莹的闺蜜无疑是郝禾。
柏年打断,问道:“什么时候?”
陈哲就知道郝禾是柏年唯一的软肋,一捏一个准。
“我确定好时间了再通知你。”
“嗯。”柏年算是答应了。
陈哲又开始八卦起来,“你不会是跟着郝禾回咸沙村了吧?”
电话那头没有吱声。
“你当时从x国回来不是决定放下了吗?怎么,还是喜欢吃回头草呀?她一声不吭地离开了你整整三年,你一点都不恨她吗?”
“嘟嘟......”电话被柏年挂断了。
陈哲对着被挂断的电话愤愤地说:“这臭脾气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柏年放下手机,耳边回响起陈哲的话。
当年,郝禾不声不响地离开,他曾经生气过,也恨过,但更多的是担心和思念。
无数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反省自己,在想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甚至怀疑是自己不配拥有幸福。
他尝试过放下,可是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爱一个人就是无条件地包容她的一切。
当他知道郝禾回国的那一刻,他的心无比雀跃。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