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柏年喝得醉醺醺的。
外公和外婆让郝禾送柏年回去。
郝禾一开始不愿意,不料似醉非醉的柏年说:“没关系,我今晚就在这住了。”
能说出这话,真不知他是真醉还是假醉。
无奈郝禾只能接下这差事。
乐乐想帮忙一起送柏年,被外婆拦下了,“乐乐,不早了,你该洗澡睡觉了。你妈咪一个人可以的,不用帮忙。”
乐乐洗漱完后,外婆哄他睡觉。
乐乐眨巴着乌黑的凤眼,“婆佬,您能跟我说说我的爸爸吗?”
外婆怔了怔,孩子长大了,终究是想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谁。
“宝贝,你妈妈怎么和你说的?”
“妈咪说,等到适当的时候会告诉我。”
“嗯,”外婆帮乐乐盖好被子,“既然你妈咪都这么说了,她到时一定会告诉你的。”
“可是......”乐乐还是想现在就知道。
外婆打断了他的话,“宝贝,现在时候不早了,你该睡觉了,乖!”
“嗯,”乐乐轻轻地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等外婆离开房间后,他偷偷地下床,翻出从x国带回来的柏年送给他那装满了千纸鹤的玻璃瓶。
自从今晚听到柏年说的他就是孩子的爸爸,乐乐从未有过的迫切感,想要知道关于爸爸的一切。
如果柏年真是他的爸爸,这一玻璃瓶是唯一在他手上可以了解他的东西。
乐乐将玻璃瓶里的千纸鹤一股脑地全倒在床上,拿起一个显眼的红色千纸鹤,仔细端详着......
柏年的别墅。
郝禾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柏年扶回到了别墅。
好不容易刚将他扶进房间,
“呃~呃~”柏年难受得想吐。
“等一等!”郝禾连忙连拖带拉地将他拽进了厕所。
“哗~”还没来到马桶的位置,柏年就“哗~”一下子吐了出来,正好吐了郝禾一身。
“啊~”郝禾望着自己被吐的一身,又脏又臭的,生气地瞪了一眼吐完就坐在地上正直直地望着自己的柏年,眼神迷离,有一种破碎无力的美。
郝禾走到洗手盆前用水正清洗着衣服上脏兮兮的污渍。
忽地,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后的柏年,从后面环抱着她,头埋在她的香肩处,带着酒气的气息扑洒在郝禾的耳畔,“老婆......当初,你为什么要不辞而别?老婆......我好想你......终于等到你回来了......”
事隔三年多,再次从柏年的口中听到“老婆”这个称呼,郝禾的心还是触电般微微一颤。
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掰开紧紧搂在自己腰间柏年的手,“柏总,你醉了!”
就在郝禾快要挣脱开的时候,柏年修长的大手拉住她强行走到了衣柜前,打开衣柜门,里面整整齐齐地挂着女士的衣服,“换衣服!”
郝禾怔怔地望着衣柜里的衣服,心里咯噔一下:全是女士的衣服,他有女朋友了?
慌乱拒绝:“不用了,我回去再换!”
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柏年双手禁锢在衣柜门前,“先换衣服,别着凉了。”
两人近在咫尺的距离,郝禾侧开头,“我不习惯用别人的东西。”
柏年哼笑一声,此时的他酒醒了几分,“你觉得这是谁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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