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年听了微微一怔,但很快就敛起了神色,打开郝运的手,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领口,悠悠开口,“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由不得你置喙。”
“你欺负禾禾,就是不行。”
柏年哼笑一声,无视郝运的存在,看似优雅地吃着面条,心里却在斟酌着“欺负”二字。
这时,郝禾洗漱完从洗手间里出来,简明扼要地说:“柏年,你吃完就回去吧。郝运,今晚委屈你睡沙发了。晚安!”
说完走进了房间关上房门。
“好!晚安!”郝运一脸的得意,“听到了吗?吃完就赶紧走。”
柏年的脸上写满了不悦,凭什么他要走,而郝运可以留宿。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怎么想都不安全。
“太晚了,我今晚也在这将就一晚算了。”
“不行,你不能留下。”郝运第一时间不同意,
“这又不是你家,你说了不算。”
“现在我是厅长,就是我说了算。”
柏年不服,“我也可以是厅长。”
“你又不是没有住的地方,干嘛一定要和我抢沙发?”
“那你干嘛不回家?”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互不相让。
甚至掐起架来。
但担心吵到郝禾,都是忍气吞声的,不管被对方打得多痛都不敢大叫出声。
次日清晨,郝禾睡眼朦胧地起床,走到客厅时,映入眼帘的是,
柏年和郝运两人双双睡在沙发上。
两人的头分别睡在沙发的两头。
此时,柏年抱着郝运的脚,郝运搂着柏年的脚,在睡梦中还用脸去蹭了蹭......
郝禾忍着爆笑的冲动,拿出手机拍下照片。
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的。
柏年和郝运被吵醒了,睁开眼睛的第一秒将对方的臭脚扔出去。
猛地坐起来。
你瞪着我,我瞪着你,无言以对。
郝禾还在一旁添油加醋,指着他们两人,“你们两个......真想不到你们还有这癖好。”
继续大笑中。
柏年不忍直视自己刚刚抱着郝运脚的双手,忙不迭地起身走向洗手间猛用洗手液洗手。
郝运也无地自容地走去厨房洗手。
直到三人坐在一起吃早餐的时候,郝禾还是忍不住想起刚刚看到的那一幕而发笑。
柏年生气地说:“笑够了吗?”
郝运也闷闷地说:“禾禾,别笑了,小心噎着。”
郝禾这才强压下笑意,“那个,我帮你们拍了照片,要发给你们留念吗?怎么说也算是同床共枕了一晚的交情。”
话还没说完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柏年的脸瞬间变得又阴又沉,从来没有试过这么丢脸过。
站了起来,幽幽地望了一眼笑得没心没肺的女人,薄唇微启,“我走了。”
话落走到玄关处换鞋离开。
郝运全程低着头只顾吃。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