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咸沙村外公、外婆的家里,柏年仗着自己是病号,借题发挥,理所当然地要郝禾陪同在左右。
郝运气不过,打心里不想如他的愿。
挑衅地斜了一眼柏年,自告奋勇地献身,“禾禾,这么晚了,你赶紧去睡吧,我来守着他就好。”
柏年薄唇紧抿,冷眼睨着郝运。
郝禾总觉得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怪异,担心他们不对头,会打起来,不放心地说:“还是我留在这吧,郝运,你赶紧回家......”
可是话还没说完,她就被郝运强行推出房门,门被关上了。
隔着房门传来郝运的声音,“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郝禾用力拧门把手,但门从里面被反锁,打不开,便索性在客厅沙发上将就一晚,想着离得近一些,万一两个男人打起来,可以第一时间冲进去。
就这样想着,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房间内,郝运听不到外面有任何声响后,一屁股坐到床上,命令道:“睡进去点!”
还没等柏年反应过来,他已经躺到床上了。
柏年噌一下坐了起来,用脚踢了踢郝运,“诶~这是给你睡的吗?起来!”
郝运摊尸一样一动不动,双手环胸,闭着眼睛,“不想把郝禾吵醒的话,就闭上嘴巴!”
柏年抬腕看了一眼手表,都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强压下怒火,往里靠着墙壁坐着,单手支在立起来的一边膝盖上。
他不习惯和别人同睡一张床。
次日清晨,外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公鸡“咯咯咯......”的啼叫声。
郝禾缓缓醒来,在沙发上伸了伸懒腰,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身上盖了一张被子。
坐了起来,用手顺了顺前面的刘海,一转头就看到柏年手撑着沙发扶手支着脑袋睡着了,犹像一个睡美男。
他呼吸均匀,狭长的凤眼合着,眼尾微扬,睫毛长长的翘起来,鼻梁挺拔......
郝禾不知不觉的就这样定定地望着柏年的盛世美颜,好像在端详着一件绝美的艺术品。
正看得入迷时,如画般的眼睛睁开,竟然还对她说话,“好看吗?”
郝禾还沉浸在欣赏艺术的美感当中,喃喃道:“连声音都这么好听......”
柏年蹙了蹙眉,歪下头与郝禾对视,“看够了吗?”
“哦!”郝禾一惊,这时才回过神来,马上坐正,挽了挽耳边的碎发,故作自然地说:“那个,那个天亮了,呵呵......”
“呵!呵!”柏年学她笑了两声,起身拉了拉伸手臂。
郝禾对着他的英挺的背影噘了噘嘴巴,“你过敏好了吧?是不是该回江都了?”
“要不要一起?”柏年看似漫不经心地问。
郝禾犹豫着说:“今天周五了,我想多呆两天陪陪外公和外婆。”
柏年自自然地说:“好,那等你一起吧。”
“啊?”郝禾忙摆手,“不用了,你这么忙,我到时坐车也很方便的。”
柏年转过身来望着郝禾,“等你一起,就这么定了。”
郝禾耷拉着脑袋,心里一万个不愿意,连请个假都不得安生,太可恶了!
中午的时候,湛城食品有限公司的刘老板不知是从哪里得知柏年在这里的消息,亲自开车送周年庆的请柬过来给柏年。
柏年看都不看就拒绝了,冷着脸坐在一边不理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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