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沈。”
“啊,对,沈哥嘛,有印象有印象……”谢倏笑呵呵地跟他握了手。
“你来这里干嘛?”骆君稀又小声问了一遍。
“帮我一个客户拍一个礼物送给他老婆。”
“你现在也干这活儿了?”
“有钱我什么活儿都接啊。”她翻开手里拿的拍卖目录给他看,“你看,就是这个‘金嵌白玉簪花步摇’,乾隆年间的老物件,是不是还挺漂亮的。”
“22号。”骆君稀读出了宝物的编号,语气松弛下来。
“骆哥看上什么了?我刚刚在外面看见你的助理小宋和司机李哥了,这大周末的还这么兴师动众,可见你是铁了心要买点什么回去了?”谢倏表情轻松地问着黑话。
“你骆哥心仪的有好几样呢,他不缺钱。”沈其则笑道。
“那是,我骆哥财大气粗。”谢倏憨笑着说。
拍卖准点拉开序幕。进行到7号和13号拍品的时候,现场果然开启了激烈的价格角逐,骆君稀和沈其则准备先按兵不动,虽也参与叫价,却不穷追猛打。
22号的步摇心仪的人也不少,但看来谢倏的雇主很是舍得下血本,最终被她以660万的价格拍了下来。
23号宝物被请上了台,是一尊清末的七彩琉璃瓶。这一轮的竞价异常激烈,骆君稀频频举牌,志在必得。
终于,锤音落下,七彩琉璃宝瓶归44号买家所有,价格停留在1200万。
拍卖结束前,有侍者给骆君稀和沈其则递来纸条和房卡,纸条上的留言请他们去楼上酒店房间稍作等待——这是鱼儿咬钩的信号。
“你先回家。”骆君稀轻轻搂了搂谢倏的腰,在她耳边低语。
他的呼吸触到她的耳垂,酥酥麻麻的,她感觉两颊烧了起来。
等她回过神来,骆君稀和沈其则已经往外边走了。她自然是不可能就这么乖乖回家的,而是悄悄跟了上去。
他们在房间等了半个多小时,门终于被打开了。一个梳着光亮油头的中年男人满脸笑容地走了进来。
“二位老板久等了,鄙人万深,请问两位贵姓啊?”
“免贵,我姓骆,他姓沈,我们也是替老板来走一趟,您不必客气。”骆君稀伸出手和他一握,语气却很冷淡。
此人显然不是万深。
假“万深”让身后几名保镖在门口等候,迎着他俩进到里面的沙发坐下。
“不知二位的老板是通过什么渠道打听到我的啊?”假“万深”的问题显然是在试探他们的虚实。
“我们老板和仇爷是朋友,就是他给我们的邀请函。”沈其则淡定地答道。
“仇爷的朋友啊……”假“万深”意味深长地点点头。
这次的拍卖会,他们确实是通过本地的一些地头蛇向外散发的消息,仇爷其人交友广泛,他们的邀请函又货真价实,沈其则断定万深这边就算查也查不出什么毛病来。
“听说,拍卖会一结束,你们的定金就到账了,倒确实挺有诚意。”假“万深”笑着说。
“我们是很有诚意,因为我们老板确实对你们的新药很感兴趣,但是……”沈其则眼中忽然露出狠戾的凶光,“但是,在我看来,你们却是毫无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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