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沈建摇头道。“不就是一个陶器嘛,长得好看了些,萧中丞何必如此大惊小怪的。”
沈建满不在乎的起身看了看那尊陶器,却只觉得好看精美了些,没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那本官就给你介绍介绍。”萧澄冷笑道。
“这个陶器原来是罪臣袁朗家中的藏品,源于汉代。后来他因为巢湖一案被抄没家产后,这件陶器也落到了陛下的手里,陛下专门下令将此物和军饷一起送去,赏赐给攻克长安的宗悫将军。现如今此物竟然在庾廉的家中,你说是怎么回事。”
“什么?”沈建大吃一惊,然后看向了一旁的庾廉,发现他面如死灰,马上明白了萧澄所言非虚。
庾廉怎么也想不到,之前自己的一点点小小的贪心,竟然会成为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沈建现在想把他杀了的心都有了,本来有那么多次翻盘的机会,结果被庾廉一次次的作死给作没了。
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明了,二人心里都十分清楚,已经再没有翻盘的可能。
特别是庾廉,都不要说向魏国走私东西这事了,就光这次的侵吞军饷的事情就够他夷灭三族了。现在全国上下都沉浸在攻克长安的喜悦之中,结果你倒好,直接侵吞了前线得胜将士的军饷,甚至都不用朝廷动手,全国百姓一人一口唾沫都可以把你活活淹死。在这种情况下,谁求情都没有用,所以不如乖乖认罪,用剩下的时间好好回忆一下过往的一生。
这场案子的判决十分迅速,而且结果也毫无悬念。二人全部承认了所犯的罪行。御史中丞萧澄由于是带着刘寒的旨意办案,允许他直接判刑。
“南阳郡太守沈建,贪赃枉法,向敌国走私物资,私通敌国,大逆不道。又包庇庾廉侵吞军饷一事,罪大恶极。予以抄没家产,腰斩弃市,家属全部流放岭南。”
“新野庾廉,私通朝廷大员,主使向魏国走私一事,谋取暴利,以至国家危难,此其罪一。又贪心作祟,侵吞朝廷送往前线的军饷,杀害运送朝廷粮饷的官吏。有此二罪,罪恶滔天,遂夷灭三族,以昭示天下。”
萧澄说完后,立马有人将他们二人拖了出去,丢到了监牢之中。而早在高禽回到南阳郡时就派人按照家仆说招供的地点,将军饷全部找到。此时已经全部堆放在了外面,押送上车。
“萧中丞,就麻烦你处理好此事的善后工作吧。下官就先亲自将军饷押往长安,不能让陛下和将士们等急了。”高禽见二人已经下了监狱,而军饷也已经准备好了,对着萧澄拱手说道。
“那就辛苦高大人了。”萧澄也拱手回礼道。
“来人啊,你们赶紧把此案的卷宗整理一份出来,让高大人一并带过去吧。”萧澄转身吩咐道。
长安与雍州相距不远,尽管途中不少山路关隘,在高禽亲自的押送下,仅仅过了半个月就回到了长安城。
当然,这么快还有一个原因,路上的盗匪几乎绝迹,这个案子传到雍州刺史耳朵里面之后,吓得他天天晚上睡不着觉,一面庆幸着自己还好没有参与,一面又担心着运送军饷的队伍再次出事。尽管他晓得这样的概率几乎为零,但还是亲自带着人肃清道路,甚至高禽前往长安的一路上都有着兵马值守,连只苍蝇都靠近不了。
见到高禽和军响的刘寒一脸懵逼,他当时下的命令是一个月内查清楚,两个月内送过来。好家伙,这下子不到一个月就连着军饷一起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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