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的几个儿子都是顽劣之徒,成不了大器。”
“萧宰相才高八斗,儿子怎会不是大器,若是顽劣不如送入宫中充做朕的郎中。”
刘寒此话实际上是对萧思话做出一个私下的政治承诺,要知道宫中的郎中就是皇帝的侍卫,日夜陪伴皇帝左右,说不得哪天就可以提拔高升。
但同样的是,这样一来他的几个儿子也成了押在刘寒一方的人质。
言已至此,萧思话不再遮掩。
“既然陛下态度如此坚定,臣自然尽力而为。”
刘寒得到了他心里满意的答案,有了他这句话,科举的推行就不会出大乱子。
正当二人说话间,李公公又走了进来,站在刘寒的耳边小声说道。
“江夏王和刘宰相他们到了,正在殿外候着。”
“唤他们进来吧,顺便搬几把椅子,那几位大员年纪大了,不可让人家站着议事。”
不多时,几位朝廷重臣在李公公的带领下走到了大殿之内。
刘寒往他们的方向望去,却看见他们各个满脸通红,身上还散发着些许酒气。一旁的李公公看见他们这副尊容,差点笑出了声。
“请,请陛下恕罪,臣等不知陛下晚上召见,就私下喝了些酒。”
刘寒表面严肃,其实此时心里也已经笑出了声,没想到这些平素里高高在上,不苟言笑的朝廷大员竟然也和普通百姓一般会喝的烂醉如泥。
“人之常情,朕岂会治诸位的罪。李公公去拿些醒酒汤来。”
半晌,等着周遭大员全部坐定,喝完醒酒汤后,刘寒才缓缓出言道。
“柳元景,你把昔日臧质给你写的信都给诸位看看吧。”
柳元景心中一紧,但是沉默片刻后还是将那封信拿了出来,交到了刘义恭的手上,再到众人手中依次传阅。
随着信件的传递,看到信件的人都是齐齐变色。
“陛下,臣以为南谯王,臧质这等投机之辈只是一时起了贪念,但是陛下登基以后他们应该不会再敢造次。还请陛下看在手足之情的份上不要过分追究。”
率先开口的是刘义恭,作为宗室大臣自然不想要再看到手足相残的模样,故而打起了圆场。
“可是朕派去的典签派人告诉朕,南谯王和臧质依旧不愿放弃手中的兵权,甚至还在私自打造武器。这也叫不敢造次么。”
此话一出,众人脸上的震惊之色已经完全压抑不住,手握兵权,还私自打造武器,这不就是在准备谋反么?
“朕此番召集诸位前来,就是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陛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臣请陛下准臣提携一旅之师前往荆州,逼着臧质和刘义宣二人交出兵权。”柳元景没有多想,直接起身说道。
“糊涂,现在又没有人家南谯王的造反证据,他现在是堂堂的当朝丞相,还是平定叛乱的功臣,你这样做不是将陛下置于不仁不义的境地么?”刘义恭白了柳元景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不如以议事之名,将南谯王召入宫中,然后命他交出兵权并留在朝廷中央成为彻彻底底的文官。”刘秀之起身建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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