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自己的位置爬得多高,疤都永不会愈合。
可是今晚,他却听到了这样一个匪夷所思的消息。
当年的事,自己和大哥确实是被冤枉了。
奈何温阎王根本不听解释,咬死了就是自己所为。
最终为了息事宁人,自己两个表兄弟放弃了大好前程,替自己出国“逃难”。
虽说在钱家保护下,至今依然活着,但那种不见天日藏头露尾的日子,哪里是人过的……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自己都想把他们接回来好好补偿。
“大哥,我来打这个电话……”
“无论姓赵的小子想做什么,事关当年这件事我们都不能大意。”
“小宇,去跟你妈说一下,先准备好两个亿的支票。”
“……”
……
这一夜,赵家同样彻夜未眠。
自从昨天深夜,接到了钱家的那个电话开始,赵家所有人都没了睡意。
年过八旬的老人正坐在轮椅上,满是老年斑的脸上因为熬夜,褶皱更加深重了几分。
“老大,老二,这件事不能马虎。”
老人的声音有些吐字不清,可以看出嘴角微微有一点歪斜。
这是脑梗的后遗症,但丝毫没影响老人决断的能力。
赵家老大赵国栋面色凝重,熬夜一宿,眼睑有些发青。
“知道了爸,让小念先推您去休息,这件事我们哥俩会处理好。”
就在这时,赵昂忽然站起身,一脸的愤恨。
当即开口诉起苦来,“爹,你别信那个姓赵的小子,钱家人都糊涂了,咱们不能犯傻……”
“那赵方就是个小人,当天偷袭我的就是他!”
赵国栋没好气的瞪了自己儿子一眼,冷声呵斥道:“当场那么多人,你管这叫偷袭?”
“哼,学学你妹妹,多把精力放在生意上,整天游手好闲,像什么话。”
赵昂的同胞妹妹,正是刚刚推老人回房的,赵念念。
说完,赵国栋不再搭理自己儿子,而是转头看向沙发上坐着的另一个中年人。
“老二,你说说看,有几分可信?”
沙发上的那人短发,有些许沧桑,体型却比年轻的赵昂还要魁梧结实。
正是赵家的老二,赵国梁。
赵思昂的一身匪气,也大半是受他影响。
此刻,赵国粱双手搓了把脸,森森一笑,“去,必须要去。”
“哥,这事儿压我心里太久了,两个弟弟都死在境外,叔婶那边,我现在都没脸去见他们。”
“不论这个消息是不是属实,哪怕有一点的希望,我也得去调查清楚。”
闻言,赵栋梁紧锁的眉头微微舒展,缓慢且沉重的点了下头。
“当年的事,我们……,也好,我这就去准备支票。”
“都去休息一会吧,八点半我们准时出发。”
……
当太阳爬上半空的时候,京都城再次恢复了喧闹。
秋高气爽,天空的颜色似乎比平常多了几分清澈和空灵。
赵方昨晚就住在了园林附近。
早上九点之前,他就已经走进了园林中。
园子里面的惨状历历在目,好在正门附近没受到波及,相对整洁。
眼看着时间即将到九点,车辆轰鸣声,从门外传来。
继而接连不断有人影开始走进园林内。
赵方打眼看去,钱家来的人,以钱宇的父亲和大伯为首,钱大少安静的跟在后面。
之后进门的,是一群陌生面孔,但是当赵方看到赵昂的时候,就知道那是赵家的人了。
两家来人都不少,刚走进园林,就冲着赵方快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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