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个时辰后,师兄弟二人到得祭赛国。
往王都的路上,却见往日清平景象不在,反而有不少兵戈战乱之相,田地荒芜,百姓流离失所。
到得王都,老国王早已垂垂老矣,白发苍苍。
安置了白鹤童子与金角踏云兽,元念径自前往龙德宫。
见自家儿子回来,激动的眼泪都下来了。
“玄霄我儿,自你上山求道后,二十年间,祭赛国大旱三次,朕虽免了赋税,可紧接着又突发疫病,涉及数十府县,百姓流离失所。”
“如今各处都有活不下去的叛军盗匪,朕虽欲励精图治,只是年老体衰,有心无力,多亏王弟辅政,今后国事,需时时与其商议,宽仁为本,若能还得社稷安定,九泉之下,朕亦含笑矣。”
说罢,勤勤恳恳干了一辈子的老国王溘然长逝。
嗯,笑着走的。
王后早已在十年前去世,可惜没能见到最后一面。
将国王与王后合葬,举行国礼。
元念脱了道袍,换回王子装束,问王叔道:
“如今各地叛乱程度如何?国库可充裕否?”
辅政大臣乃国王幼弟,如今也有五十多岁了,闻言便说道:
“我祭赛国,历代先王都广筑粮仓,如今虽历经战乱,府库倒还充足。”
“只是各地都在闹瘟疫,民众恐慌,成了流民,田地无人耕种,是以冲州撞府,成了乱军。”
元念皱眉道:“为何不赈济流民,反而使其成了乱军?”
这年头,百姓都老实,只要有口吃的就行,刀不架在脖子上,绝不会反抗。
王叔苦笑道:“王兄在世时,第一时间派人赈济,只不过流民凶暴的很,赈济官都被杀了几个,之后便是破仓抢粮。”
“王兄没了办法,这才派遣军队剿灭,乱民内中又有不少浑水摸鱼者,欲趁机起事,这才被其成了气候。”
元念摇头道:“不单是如此,无缘无故的,背后恐怕有修行者推动。”
王叔拜道:“便请殿下登基,稳固人心,扫平叛乱。”
元念再次摇头,敏锐的抓住事情关键。
“不还祭赛国清平社稷,有何颜面登基,瘟疫与大旱是一切的源头,且待我平了两处祸患,叛乱自消。”
说罢,命人摆起法坛,约有三丈多高。
台左右插着二十八宿旗号,顶上放一张桌子,桌上有一个香炉,炉中香烟霭霭。
两边有两只烛台,台上风烛煌煌。炉边靠着一个金牌,牌上镌的是雷神名号。底下有五个大缸,都注着满缸清水,水上浮着杨柳枝。
杨柳枝上,托着一面铁牌,牌上书的是雷霆都司的符字。左右有五个大桩,桩上写着五方蛮雷使者的名录。
元念换上道袍,运气五雷天心正法,双手掐诀,喝道:
“玉虚天尊急急如律令,行云布雨,不得有误!”
云端之上,风婆云童,雷公电母,得了玉清敕令,齐齐发力。
又有本域司水龙王前来,行云布雨。
霎时间,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雨点入豆,劈里啪啦的落在地上。
雨丝密密麻麻,好似天河倾泻。
半个时辰后,云收雾散。天空复归晴朗,烈日炎炎。
只不过,地上水汽很快消散,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收取。
元念冷笑一声,已经看出端倪。
分明是有人借法宝,将祭赛国水汽尽数收取,弄得全国大旱,民不聊生。
掣出番天印,骑上踏云兽,冷声道:
“好贼子,敢在吾面前弄法,直打杀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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