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记忆中,行动之前就已经被植入了定位芯片。他感觉到自己的嘴巴里有一枚芯片。只是很小,很难被发现。
因为他体内还有一枚生物芯片,所以他的行踪很容易就会暴露出来。弗兰克也是如此。想到这一点,他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作为一个不知道自己丈夫和孩子父亲是死是活的母亲,玛丽应付得相当不错。大多数时候,她都设法让珍妮去上学,因为珍妮有时候拒绝去“直到爸爸回家!”但是谢天谢地,那些日子并不多,珍妮上学的时候,玛丽独自在家里待了一段安静的时间。她会通过喝酒来减轻疼痛,帮助自己度过难关,变得非常善于隐藏自己不断增加的消耗量,把空瓶子藏在屋子里的不同地方。她甚至通过在不同的酒类商店购物和付现金来隐藏自己的购买习惯。
她知道,一旦里昂回到家,一切恢复正常,如果他真的回来了,她就不得不停下来。他不可能想娶一个酗酒的妻子,而她在他死之前也不酗酒。这还不算完。
如果里昂被发现死了,这将是难以想象的困难!但是,她可以为他悲伤,并继续她的人生。但又不确定他会不会再回来,这让她陷入了一种在地狱中挣扎的境地,仿佛要依靠维生系统才能活下去。由于酒精的作用,身体越来越衰弱,容颜也逐渐褪色,不久之后,将军亲自登门,告知她里昂失踪了,未来数月或数年内又将如何?
她不愿再想起,也不愿面对,于是,她又灌了一杯伏特加,靠在椅子上,看起了一些糟糕的电视节目。学校还要好几个小时才放学她已经喝了一整瓶。
她举杯对着电视机里的演员们举杯致意,她们似乎生活得很完美,永远不会变老,脸上总是挂着笑容。但是她的人生却不是这样。
她端着一杯葡萄酒,信步走到展示柜前,那里有她和里昂多年收藏的珠宝,还有一些是他们共同购买的;有些甚至是从地下挖出来的。
她打开了箱子,取出了一颗紫色的宝石,这颗紫色的宝石来自希腊,它还有一个美好的寓意——治愈毒药。果真如此,这也不行,所以她又多喝了几杯。她最爱的就是这颗宝石,因为这颗宝石让她回忆起了许多年前,第一次见到里昂的时候。那是他送给她的,多年以来,她都将它保存着。
这时,泪水夺眶而出,她将那块小石子塞回原处,合上陈列柜。她可不想再垮下去,这几天她一直在哭。
“不知道你能不能把水都哭出来?”她问自己。她已经喝了不少的酒,所以几乎不可能再喝了。
她躺在沙发上打了个盹,一直等到要去接珍妮的时候,希望到那时她已经清醒了。
此刻上层稍事休息后,辛普森将军乘坐磁悬浮列车返回深海基地,监督研究“灰人星门”的工作。
“灰人星门”允许人们通过“太空隧道”(通常称为虫洞)进行近乎瞬间的长距离旅行。它最终会被转移到深海基地,但前提是确定这样做是安全的。
他走出磁悬浮列车,向站台上的警卫敬礼,然后走进指挥中心,听取自从他去拜访里昂的妻子以来的最新进展。
分解和研究一项外星技术是一个缓慢的过程,一般这个过程被称为“逆向工程”,但是那时以将军为首的秘密军事单位已经在这方面进行了相当的练习。如果有什么他们无法处理的事情,他们总是可以从其他黑人项目中寻求帮助,他们在这些事情上有更多的经验,而且他有很多在这些领域非常有经验的朋友。
这是一次微妙的行动,因为如果不清楚这些部件的功能是什么,或者如果他们对如何把它重新组装起来有任何疑问——而不是在平民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研究这个装置的小组就不能把它拆开。
将军知道如果里昂和弗兰克不回来,会引起多大的麻烦,他不能再冒险接受更多的审查。公众对这些秘密行动已经有了足够的怀疑,他理应知道。毕竟,他们的税收正在为此买单。
如果政府希望继续发挥作用,就必须保守秘密,将军的工作就是确保在这样的事件中取得积极的结果。另外,他真的很喜欢他手下的人,对他们来说有点像父亲。每次他在任务中失去一个人,他都会有亲身的感受。
他叹了口气,穿过走廊来到厨房,拿了一杯咖啡来补充体力,因为已经很晚了,他睡觉前还有很多文书工作要做。
“我们最好把这些孩子带回家!”将军低声说。
希望他昂贵的鞋子在高度抛光的地板上发出的咔哒声能够掩盖他的声音,不管是不是电子声音。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一直工作到眼睛开始流泪,然后在地下深处的房间里精疲力尽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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