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郑梵音摇下窗户,探出手和大家道别,贺燃夏站得不近不远,宋子盈扒着车,和她絮絮叨叨说了些分别的话。
汽车发动,轰鸣声响彻在乡道上。
谢聿白掀起眼皮,刚好对上贺燃夏看着郑梵音的眼神。
感受到谢聿白的眼神,贺燃夏将目光挪到他的脸上,冷冷的在空中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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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郑梵音一直在歪头睡觉,她昨晚睡得太晚,实在犯困。
谢聿白任由她无意识地靠着自己肩膀,一会儿看看窗外的景色一会儿看看她。
傍晚的云霞灿烂光辉,是一种悬在远方天际的朦胧不清的美。
可他觉得,这云霞既没有她美,亦没有她遥远。
回到剧组酒店,已是深夜,郑梵音呵欠连连,谢聿白礼貌地和她道了晚安。
那之后的接连几天,他的态度都是如此,礼貌客套中透着淡淡疏离,比刚认识时还要高冷些。
郑梵音虽然很多事都迟钝,但是对于谢聿白的情绪变化十分敏感。
眼看她的撩拨计划成功大半,怎么突然关系又降到冰点呢。
“阿冕,”戏里的洛姝同样在想方设法讨好自己的夫君,她款款地端着一个瓷碗来到王冕身旁,“这是我特意为你炖的银耳莲子羹,你吃一点再看吧。”
王冕手里拿着前线送来的信笺,头也不抬,声音冷淡,“你放着就行。”
洛姝咬咬唇,她今日特意只穿了一件清透的薄纱,就是听了陪嫁嬷嬷的话,无论如何,她要尽快为王家诞下子嗣,否则若王冕在战场拼杀有个三长两短,她一个没有子嗣的寡妇如何守得住家产。
可任她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王冕不往她身上看,都是给瞎子抛媚眼,百搭。
来之前,喝了一杯酒,她壮着胆子伸手将王冕的信笺抽走。
“夫君天天看这些做什么,不如看看我?”
王冕这才将眼神落到她身上,眸含春水顾盼生姿,脸颊粉嫩艳若桃花,若隐若现的曼妙曲线明晃晃地撩拨着他。
只一眼,他便扭开头,不敢再看。
洛姝却误会,以为他瞧不上自己。
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霎时蒙上薄薄雾气,将信笺拍回桌上,羞恼道:“夫君既然这般看不上我,又何必娶我,不如写封休书放我离去,不耽误彼此另觅良人。”
谁知王冕听到此话,双眸一沉,扣住她的手腕。
“另觅良人,”他眯着眼道:“你想找谁,你那位青梅竹马的司徒哥哥吗?”
洛姝不知道他怎么会知晓司徒瑾和她的事。
但是在烈酒的作用下,连日来的委屈和不满一触即发,她涨红了脸,脑袋一热梗着脖子说:“是又怎样,司徒哥哥温柔体贴,对我千依百顺,不知比你强多少,若非你横插一脚,我早就和他在一起了。”
“你休想。”
王冕气她这张口不择言的小嘴,低下头狠狠地堵住她。
洛姝睁大眼睛,猛地挣扎起来,可她一个养在深闺的娇娇小姐哪里是王冕这种少年武将的对手。
她重重一咬,将他的嘴角咬破,沁出鲜血。
王冕松开她的唇,发狠道:“不是你先来撩拨我的么,你要的不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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