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天晴冷笑:“这货就是一条狗而已。”
“日青兄果然霸气!”
苏东波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看到这一幕,夏皇的脸皮抽了抽。
你们两个的悄悄话能否小声点,这声音殿外的都听见了吧?
而且,能不能别那么嚣张,朕还在上面呢。
“准!”
听到马天晴的话,王景气的不行。
当下忘了弹劾林草,把枪口对准马天晴。
“臣弹劾文府少监马天晴,其犯三罪!”
王景大声说道:“罪一,无视君上,冒犯天威,目中无君。
罪二,诋毁上官,枉顾朝堂威严!
罪三,草菅人命,擅杀文府下级小吏。”
“此撩胆大包天罪大恶极,请求皇上剥其文位,斩其首级,以振朝纲!”
听到这话,夏皇的脸皮抽了抽。
昨日文府大扫除,原因他是知道的。
这几人不禁杀掉那些人,还想杀掉他的人。
何止是胆大包天,都大到没边了。
“马爱卿,你可有话说?”
夏皇看向马天晴,语气冷淡。
“臣,有罪,还请皇上责罚。”
听到这话,马天晴眼睛一红,面露悲色。
嗯??
夏皇有点懵。
不是让你自辩么?
咋滴?嫌弃自己活的太久了?
这不按常规出牌,不仅皇帝懵,王景这个弹劾的人也懵了。
自己的原来的上司,脑子坏了?
这么轻易认罪?
就在这时,就听见马天晴继续说道。
“皇上,臣偶然发现,这些小吏居然想造反。臣忠心耿耿,自然是对此大为愤怒,一气之下把他们剁的一干二净。杀完之后臣后悔不已,没有留活口审问,揪出背后的推手。”
马天晴潸然泪下,万分悲痛:“皇上,臣有罪啊!竟然让幕后之人逍遥法外,是臣之过也!”
听到这话,朝堂百官瞠目结舌。
早就听闻文府四人无耻之尤,却没想到这般无耻。
不入品级的小吏造反?
找理由也别找这么扯的好吗?
摆明了就是说,老子喜欢杀就杀,能耐我何?
“荒谬!”
王景气的浑身哆嗦:“他们只是区区小吏,怎么可能造反?”
“怎么不可能?”
马天晴淡淡的说道:“汉高祖当初也是个不入流的亭长。”
“他们怎么能跟汉高祖相比呢?他们就是一个打杂的小吏,有什么能耐造反?”
王景气的不行。
污蔑小吏造反还要不要点脸啊?
“王大人怎么知道他们没有能耐?”
马天晴上下打量着王景,若有所思:“莫非,王大人对他们很了解?”
“休要血口喷人!”
王景吓的心里一哆嗦。
虽然大臣往文府安插眼睛大家都知道。
可这要摆在明面上,就是大罪了。
你京兆伊部门安插眼睛在十卿中,咋滴,你想干啥?
“血口喷人?”
马天晴若有所思,“王大人这么说,说明你是认同下官的话,承认了这些小吏造反的事实。而下官只是问一问王大人对他们熟不熟,王大人就说下官血口喷人.......”
“王大人答非所问,说明王大人心虚.......”
“王大人心虚,说明这造反王大人也有一份......”
说到这里,马天晴倒吸一口凉气,震惊道:“嘶......王大人才是造反的幕后之人?”
嘶.......
百官倒吸一口凉气,震惊的看向马天晴。
这是什么逻辑推理人才?
王景只是说一句血口喷人,还跟造反扯上关系了?
可偏偏,马天晴说的还真他喵有道理。
“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造反?”
王景气的鼻子都歪了。
听到这话,一些大臣摇了摇头。
他们知道,王景输了,输的一塌糊涂。
这完全就不是一个层面的对战。
“哦......王大人已经证明了。”
马天晴淡淡的说道:“一件不存在的事情,客观上就不需要证据去证明它的存在。需要证据去证明的事情,一定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因此,小吏造反是事实,王大人你是造反头头也是事实。”
说着,马天晴转身对夏皇行了一礼,道:“启禀陛下,王大人造反了,不能姑息。”
看了这一出戏剧的夏皇,微微摇了摇头。
何苦呢?干嘛要去惹马天晴?
马天晴要是那么好惹,还会活到现在?
当初大儒出手都没整死他,你一个小小的四品官也想弄倒他?是不是天真了一些?
想到这里,面无表情的夏皇瞬间变了一个脸色。
“来人,把王景打入天牢!”
夏皇勃然大怒,一阵咆哮:“廷尉给朕彻查此事,绝不姑息!”
廷尉卿叹息一声,站出队列,道:“臣,遵旨。”
王景瘫软在地,面无人色。
整个人,仿佛就像丢了魂一般。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怎么他就成了造反的人?
脑子嗡嗡的王景,在侍卫架着他走时,都忘了喊冤。
“牛逼!”
苏东波赞叹道:“不愧是法家名嘴,就是不同凡响!”
“小事小事,不值一提。”
马天晴背着手,云淡风轻,像是一个世外高人。
见状,苏东波又是一阵惊叹。
这就是林草说的,逼气凛然吧?
果然是不同凡响。
看着失魂落魄被的王景,京兆伊钱同璐感觉很头疼。
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不弹劾林草,弹劾马天晴干啥?
文府四货,岂是那么好相与的?
钱同璐叹息了一声,只能自己站出来。
“臣有本请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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