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看着这个执拗的儿子,到底是要坚持和高惠的婚姻,也是无奈。
所有能说的,她都说了,她从不喜欢与自家人猜来猜去。
但,也无法阻止。
望着那新房中的烛火,她轻轻闭上的眼睛,放出了灵识。
她现在恢复了和上一世一样的修为,先巩固一段时间,就可以再继续修炼了。
林苍北的屋内,只有远处的一对红烛摇曳。
床上被翻红浪。
林苍北在痴迷中疑惑:惠惠她,好像很会啊。
热情奔放的,不像个初为人妇的女子。
难道,真是如娘所说的,她,是重生过来,找自己复仇的?
自己真能做出杀妻正道那种猪狗不如的事?
没一会,他就被激情控制了大脑,忘了所有的思考......
高惠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青涩的少年。
他面容俊朗中还带着丝沉稳,可能是逃命这些年太过辛苦,眉头有些微蹙着。
真是个好儿郎,可惜,可惜......
趁你病,要你命,她拔出头上的簪子,刺了过去。
动作利落狠厉,一点不像闺中的弱女子。
林苍北眼睛闭着.....
但他一把抓住了女子的纤手,这细细的手腕,他稍微用力,就能扭断。
他伤心地问道:“惠惠,为什么?”
高惠看事情败露,并不后悔,只暗恨自己身子弱。
这杀夫正道,必须是要直面见血才行。
否则,下毒使计,她有的是办法把这人杀了,怎么会出这么大的纰漏!
她恨恨道:“没有为什么,报仇而已!”
林苍北脸色一下白了:难道,娘的梦,居然是真的?
他上一世,真的做过这样的事,杀妻正道,畜生不如!
他颓然地放开手:“你走吧,明天我会把和离书送到你的府上,咱们,就这样吧!”
高惠惊愕地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林苍北道:“你也别惊愕,虽然你要沙我,我也不想追究你了,放你走,是我珍惜我们过去的情谊,你不用惊奇。”
他觉得自己大度的不计较被刺沙,感动了高惠,才让她那么吃惊。
不想,高惠尖声道:“你个渣男!你上一世杀了我,这一世不应该让我反杀吗?怎么就这么让我走,不杀你,我怎么,怎么.....”
想了想她还是没说,穿着寝衣就跑了......
林苍北:不是,你说啥?
上一辈子咋回事,我也不知道啊?
这辈子还什么都没发生,我能站这让你沙了?我又不傻!
少年的感情,说没也快,林妙看着颓丧的儿子,并没在意。
他和那高惠,有的是患难的情谊,说不上多么生死相许。
但再多的情谊,也越不过生死!
如果这少年,遇上这样的事还不觉醒,还想与那高惠藕断丝连,那就是恋爱脑!
她最讨厌恋爱脑了。
哎,但家里会有个恋爱脑,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吧。
林妙第二天,就去高家送了和离书,并把高家的嫁妆都送了回去。
对高家二老道:“高惠圆房之夜,对苍北痛下杀手,我也不想追究什么原因,只这亲事,就此作罢吧!”
高家二老根本无法相信,责问高惠:“女儿,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惠梗着脖子:“那姓林的,上一辈子杀了我,我这辈子杀他报仇,有什么不对?”
高家二老头疼,自从前些日子发烧过后,自己这女儿就变成了这样!
什么都说不通,一个原来贤惠温柔的小姑娘,变成了一个不懂礼数的刺头。
什么前世今生的,无稽之谈。
他们无奈,只能和林妙道了歉:“现在这样,两家亲事,只能作罢了。林家也是宽厚的,聘礼我们会送回去。”
说完,老泪纵横,他们心里,不是不疑惑的,只是无法。
林妙没有再说什么。
这高惠走了,眼神透着阴狠,看着就不是善类,只是和自家无关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大道至简,一往无前。
她回了家,还在思索:这重生的人,是这样的吗?魂魄被一层白雾遮掩?什么都看不清?
她忽然想起了她的金手指,忙呼叫系统:“统统,这高惠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系统的声音传来:“哎呀,宿主,可算把那个女人弄走了,吓死统了。”
林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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