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氏不管那些,进了俩个老不死的屋子,抢了不少好东西就跑。
谁吃亏自己都不能吃亏。
一家人闹得鸡飞狗跳,见面像仇人。
而林妙和张谨言,带着改名叫白雅的二丫,过完年初六就出发了。
半个月能到京都,还能再休息半个月,然后就要会试了。
世事无常,没想到,京城,会发生那么多事。
林妙和张谨言还有白氏,三人雇的骡车。
车夫是个年轻人,这是马班主介绍来的。
钱家,武县令,马班主,还有周道士听说了林仙长要陪儿子去京都城考试,都来送行。
林妙拜托几人:“我一去时间不短,不跟着去又不放心。只望几位如果方便,帮我照看点家里,孩子们都年轻,不经事,身边又没个长辈,在此谢过了,回来定会当面重谢。”
几人答应着,钱老爷更是哈哈笑着:“放心吧,林仙长,钱某在府城还有些面子,有事只管来找我,我能帮的一定帮。”
钱贵在后面看着钱百万,这就是自己亲爹吧。
他要是知道了自己,会不会也嫌弃自己?
就算不嫌弃,也就是给些银子养着自己吧!
算了,受一次伤就够了,自己现在也有了出路,不管能做到什么样,总是过的自在的。
林妙几人一路顺利,就算没有风餐露宿,古代出行也是辛苦。
而钱贵,可能遗传了钱百万做生意的天赋。
有林妙给的经费和好方子,又有钱百万的扶持。
没有多久就生意红火,扶摇直上,成为钱百万嘴里的人才。
夫人王氏听自家老爷回家几次念叨钱贵,怎么怎么有头脑,会做生意。
心里万般想法,也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她从小千娇百宠地长大,什么事落后于人?她不能容忍自己的儿子不出色。
咬了咬牙,她又朝后面低矮的房子走去。
一个疯女人被关在里面。
王夫人打开门,看着这个腌臜的女人。
孙氏算计一生,最后不过是落得这样的下场,她活该。
可是她坑了自己的儿子。
本该在富贵之家长大,受到良好教育的富家公子,却长成了一个大字不识的农人!
王夫人把所有人打发走了,她居高临下地俯视这个女疯子。
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有些话,放在她心里,不吐不快:“孙氏啊孙氏,你也有今日。还记得你是怎么和我争宠的吗?想惦记钱家的财产,你也配!你害了我儿,我就抢了你儿,还逼疯你,怎么样,好玩吧,哈哈哈。”
“你知道吗,富儿就是你的亲儿啊,呵呵呵,可惜,你们亲母子也不得相认,还得形同陌路。”
她喘了口粗气,继续道:“你是不是不明白他肩膀上为什么没有胎记了?当初啊,你把我儿换走,我没有晕过去,我都听见了。”
“但我手不能动,口不能言,不知道被你们用了什么手段。等我醒来,已经是两天后了。我暗中派人去找我儿,可是,什么都没找到,那么小的孩子,被扔在臭坑边上,还不得被野狗吃了?”
“我恨啊,但我不能输。我把你儿肩膀上的胎记挖下去了,生生的挖下去的,哈哈哈,他那个哭啊,撕心裂肺。”
“然后,我又用从京都带过来的秘药,把疤痕给他抹平了。还有那个扔了我儿的婆子,你让人打死她?哼。”
“几棍就想死了?哪有这种便宜,害了我儿,就别想舒服死去。”
“我让人给她用了秘药,让她生生受了一天毒打才咽气,她这一口怨气啊,可就记在了你的头上啦。”
说完,王夫人轻蔑地说:“你到底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哪里知道这世上有多少奇人异士,端的是没有见识,哼,你这疯样,真是让人厌烦。”
说完,她面上带着笑,叫来两个婆子:“把孙氏的手脚剁了,也不用上药,只用布包了就行。”
笑着对孙氏道:“且在这活着,等着烂死吧,富儿可是要娶同知家的女儿了呢,你就看着我们荣华富贵吧,哈哈哈。”
说完,她吩咐婆子看着孙氏,不许人探望,径自去了。
孙氏在她说出真相的时候,就清醒了。
但她不能清醒,她还得疯。
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她的忌日。
孙氏恨啊,原来如此,原来自己当年成功了!
她闭着眼,忍受着酷刑,心里疯狂地喊着:“富儿,我的儿,娘成功了,娘为你拼下了富贵!都是王氏那个贱人,让我们亲母子不得相认啊!”
行刑的婆子不忍再看。
忽然背后一痛,失去了意识。
王氏以为,让孙氏活着受两天罪,疯疯颠颠地,最后彻底烂死。
也不再关注她,却不知后面又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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