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无聊地各自玩手机打发时间
这时这个女人的手机响起，是一个陌生来电。来电显示是网络电话。
女子摁下接听电话里传来木讷的声音。
“喂，你好。这里是……嗯……这里是公安……这里是公安局，你的银行卡涉嫌欠费……不对……你的银行卡……”
女人听到一半就控制不住地笑出声来。然后摁开了免提。
那木讷含糊不清的声音，在安静的咖啡厅里格外显眼。
两个女人边听边控制不住地大笑。好久没有笑得这么痛快了。
就这口条还出来骗人。诈骗门槛这么低吗？
“哈哈。是新手吧。话都说不利索还搞诈骗。有没有一点职业素养？”女人笑得很放肆。
闺蜜也忍不住凑了过来，“大哥诈骗好干吗，不会是三天饿九顿吧？”
苏世金脸红得发烫，狠狠地将电话挂掉。
诈骗真不是人干的。他宁愿去跑50公里。
他微微扭头，看到旁边两个同事正在愣愣地盯着自己。
一接触到自己的目光，又赶紧低下头，好像在背话术。
他知道他们一定在心里瞧不起自己。
老子在特种部队哪个专业都没怕过谁。这帮诈骗犯还敢看不起老子。
找机会我一定把你们都端了。
苏世金想再打一个电话。但他又觉得自己可能还是会这样不熟练。
要不再背背话术？可是他又不想让周围的同事看到自己苦练话术的样子。
他们心里应该已经都笑疯了。
想到这儿，他重重地将手捶向桌子。
“咚”的一声。
两边的同事赶紧正襟危坐地背话术。背的声音很大。那认真的样子就好像一直在这里用功，一点都没听到苏世金刚才的窘境。
苏世金当了好几年兵的特种兵虽然辛苦，但很充实。
现在竟然第一次感觉到了职场的无奈和焦虑，以及KpI的压力。
四楼的博彩组。王思婷还在扮演美女荷官。
冲着镜头微笑，在赌桌上发牌。
唐正明在镜头后面看着这一切。
他现在已经没有心思欣赏王思婷的美貌。
只是愁眉苦脸的。
他愁的不是业绩。他愁的是这些受害者怎么办？
他都没有主动加人微信，只是宣传单上的二维码就为他引来了好多肥羊。
现在他和王思婷分配到了一部手机。
用来推广博彩软件并拉人使用软件。
只要下载软件赌上几次，很难脱身。
也不知道这软件谁发明的。太缺德了。和传统赌场一样的骗术。
表面看运气，实际上软件却能控制结果，来骗你的钱。
四楼有两间办公室。总是关着门的。每天有几个穿格子衬衫的家伙，出来上厕所才知道，这两间办公室不是空的。
看来软件就是他们制作并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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