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齐琛这个吻压下来,带着几分风卷残云之势,瞬间便将黎晚音所有呼吸都吞噬殆尽。她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所有感官里便只剩下他,占据完她整个世界。
她是错愕的,在他狂热的索吻下有些回不过神,像个被牵了线的木偶,被动而木讷,除了感受之外,做不到更多。
他的舌先是暧昧描画过她精细的唇线,之后便在她柔软粉嫩的唇瓣上一阵啃咬,最后才撬开两片唇,往更深处攻占。
霍齐琛在这方面的事上一直很霸道,向来不太顾及黎晚音的个人意愿。
黎晚音喜欢温柔的亲吻,温柔的抚摸,温柔的肌肤相亲,他明明大部分事都对她千依百顺诸多纵容,偏偏在这事上显得吝啬,舍不得多给一分温柔。
比如这时,他蛮横撬开了她的齿关,舌灵活如蛇般钻进她的两片粉唇,迅速便准确无误捕捉到了她稚嫩粉软的小舌,也不给她做任何心理准备的时间,不由分说便勾卷住,与她舌尖缠绵。
亲得格外狠,似乎带着几分泄愤和报复意味。
黎晚音舌根有点吃痛,微蹙眉头,受不住他蛮横的索吻,手隔着衬衣抵住他紧实的胸膛,想要把他推开。可霍齐琛哪里会给她逃离的机会,他被她推得有点烦,大掌一握将她两只纤细的雪腕牵制住,用力往身侧一压,竟将她整个人放倒在了废旧的课桌上。
之前,黎晚音用随身携带的纸巾简单擦拭过桌面,桌子上的灰尘已经清除不少,但毕竟这么多年没用过,还是很脏,加上冬季寒凉木桌冷硬,她被他摁倒在上面,瞬间就有点生气。
“……这个桌子这么脏,霍齐琛你有病吗?”黎晚音眉头越皱越紧,在他肆虐的唇舌之间挣扎着挤出几句话,表达着心中的不满,“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嘴!你除了强吻我是不是就不会别的处理事情的方式了?!”
霍齐琛将她摁在课桌上,一只大掌将她两只胳膊全都拉高来,举过头顶死死禁锢住,看起来像是没使什么力,却令黎晚音完全无法挣脱开半分。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底幽深如墨,目光沉沉的,像是承载了千斤的重量,压在人身上,会让人有种透不过气的窒息感,压迫感十足。
霍齐琛看人总是带着审视意味,但此刻,他的眼神里审判意味并不浓。
黎晚音心惊肉跳地和他对视着,在那双幽暗如墨的黑眸中,她看到的更多的,竟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情感。
侵略,占有,愤怒,嫉妒……诸多情绪色彩在那一刻交缠于霍齐琛的眼中,竟难得地令这张俊脸显出了几分生机,倒是比往日的淡漠沉静要生动许多。
可是,嫉妒?
黎晚音被脑子里窜出的词汇弄得一怔——嫉妒?她怎么会用嫉妒这个词语来形容霍齐琛。
面对她向他坦明过去的这件事,霍齐琛会愤怒是人之常情,对她有强烈的占有欲也是人之常情,唯独“嫉妒”一词,理应和他毫不相干。
黎晚音脸色通红,胸腔急剧起伏着,喘着气和他对视,一时间找不到接下来自己应该说的话,只能继续沉默。
片刻,霍齐琛终于开口。
他一只手扣住她的两条手腕,另一只手抬起来,缓慢抚摸过她饱满光滑的额头,挺直小巧的鼻梁,被他吻咬得有些红肿的唇,再往下,经由下巴的小兜肉滑向了她纤长优美的脖颈。
霍齐琛几乎是爱怜地轻抚着她脖颈上的细腻肌肤,垂了眸,打量着她的脖子,淡声说,“黎老师真是美,从头到脚没有一个地方不像艺术品,尤其是这副脖颈,纤长美丽,跟只白天鹅似的。”
黎晚音:……
如果换成平时,在任何一个相对正常的场景下,黎晚音听见这番夸赞她的话语,她都会欣然接受,并且礼貌地回一句谢谢。但此时此刻,寒风呼啸的浓夜,荒芜废弃的排练教室,和一个眼神幽暗疑似发疯的男人……
黎晚音不仅没有丝毫的欣然,反而还觉得很恐怖,觉得这场景真是惊悚极了,很像杀人狂题材电影里的一幕。
黎晚音又一次无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看向霍齐琛的眼神里跳跃着丝丝惊恐的光。
“美丽得让人想毁掉。”霍齐琛淡淡地说,随之便收拢五指,掐住了她的脖颈。
他低头往她更贴近几分,随意道:“有时候真想杀了你,把你做成我的藏品,藏在只有我一个人能找到的地方,那样我就不用时刻提心吊胆,怕有不要命的蠢货趁我不注意,把你拐走。”
黎晚音:……
黎晚音这次是真的有些吓到了。不知为什么,她就是觉得以霍齐琛这个禽兽心理变态的程度,他可能真能做出来这种惊悚可怖丧尽天良的事。
于是黎晚音张了张嘴,脱口而出道:“我、我警告你,杀人是犯法的,你要是真敢把我掐死,我做鬼也不会过放你!”
霍齐琛狭长的黑眸直勾勾盯着她,片刻,他忽地嘴角一弯挑起个笑,同时松开了扣住她脖子的五根手指。
“黎小姐别这么紧张啊,我只是随口说说,看你吓的。”他歪了歪脑袋,轻声,“毕竟,杀你还不如睡你。”
黎晚音羞愤,意识到自己又被他耍了一次,脸滚烫得几乎失去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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