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音已经受不了地哭起来,她怕自己发出什么声音,只能抬起右手咬住了自己的手指,眼角再次沁出泪珠。
此时不只是脸蛋和耳根,她甚至连锁骨和脖子都变成了暧昧而引人遐想的粉红色。
一只手堵住嘴里,强行堵回喉头翻涌的声浪,一只手在水里无措地挣扎,想要抓住什么,却只能捞满一手抓不住的水。
霍齐琛看见她可怜的小动作,嘴角微勾,眼底逐渐流露出一丝满意的笑色。
“啧啧,把自己的手咬成这样,真看得人怪心疼的。”他叹息地打趣儿她,将她送进嘴里的两根细白手指取出来,拿指腹温柔轻抚上面发红的齿印,“借我的给你咬。”
黎晚音脑子是晕沉的,整副身子都被他掌控,没有一丁点的自主权,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自己的手被霍齐琛拿开,之后,便有另外两根手指换了上来。
男人修长冷硬的长指,撬开了她干涩的红唇,伸了进来。
黎晚音难受得很,下意识张开两排小巧的贝齿,把他的手指咬住。
舌尖不经意间触及,竟尝到一丝丝诡异的甜酸,有点像某种拿来酿酒的果子。
黎晚音迟钝混乱的大脑无法思考这种甜酸究竟是什么,只是紧紧咬住他的指,觉得自己就像在惊涛骇浪中浮沉漂泊的一只船,被四面八方的浪潮不停地拍打,冲击,快要散架般。
忽地,霍齐琛再次在她耳畔开口,低声懒洋洋地问:“我手指的味道好吗?”
黎晚音:……
黎晚音哪里还能说得出话,她只是哭得愈发厉害,眼泪大颗大颗汹涌地往外流,小巧圆润的鼻头都哭得红彤彤的。
其实有点想骂人,但是已经没力气了。
她知道,以这男人的恶劣与邪肆,他这句话带着很明显的双关意图,不知道是在问什么意思。
霍齐琛没等来黎晚音回音,很轻地笑了声,又咬住她的耳垂,亲吻她细腻的耳朵软肉,低声道:“尝起来如何?”
话音落地的瞬间,黎晚音蓦然瞪大了双眼,终于被四周的浪潮拍得完全卸力散架,脑子进入放空的贤者状态。
僵硬了足足好一会儿,她的大脑神经才恢复运转,所有感官再次回归。
黎晚音整颗脑袋都红得快要滴血,心中又觉得委屈又觉得羞窘,不禁抬起双手把整张脸都捂住,闷闷地哭出了声。
霍齐琛略怔了下,没有料到这个小女人怎么会忽然委屈不已地哭泣,将她搂得更紧,低头吻她的眼角。
一丝泪水的酸涩味在他唇齿间弥漫开。
内心某处像被重锤击中,狠狠一动,霍齐琛尝到她的泪,心便软成了一滩水,更轻柔地舐去她的泪珠,温柔到不可思议。
“又哭了。”霍齐琛说,口吻里带着几分揶揄,“黎小姐还真是脆弱。”
黎晚音哭得梨花带雨,听完他的话,猛一下抬高眼帘瞪他,气恼和羞愤一股脑冲上头,她口不择言,想也不想地便说:“刚才欺负我欺负得还不够吗,洗个澡都要搞我一次,霍齐琛,你就是个变态又喜欢发情的禽兽!”
浴室空间自带回音,因此黎晚音这句话吼出来,混响效果直接拉满,话音落地,整个空间瞬间安静下来。
变得比寒冬腊月的墓地还要寂静。
霍齐琛盯着黎晚音,黎晚音也瞪着霍齐琛,大眼瞪小眼。
好一会儿,霍大少爷才轻轻抬了下眉峰,带着几分戏弄意味地揶揄她:“成天说我变态,说我喜欢发情,黎小姐以为自己多清高,出淤泥而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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