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毕竟空间有限,黎晚音一时半会儿没找到其他趁手的东西,只好随手抄起旁边的大枕头,手掌拍两下,试试软硬。她脸上依然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边试枕头边柔声对霍齐琛道,“霍总,你看这枕头怎么样,适合拿来揍人吗?”
霍齐琛不知道她无端端的怎么会问这个,也没多想,垂了眸随手在那个枕头上敲了两下,散漫地说:“这枕头是上个月李管家刚买的,到手之后我只拿来睡过觉,没打过人,不知道。”
黎晚音闻声,一双亮晶晶的大眼抬起来,朝他眨巴了两下,非常诚恳并且温和地问:“那你想不想试一试?”
霍齐琛略微一怔,还没来得及反应她这个问句是想表达什么意思,眼前忽然闪过一阵黑影,紧接着,那个纯黑色的金色软枕便劈头盖脸砸了下来,正中他脸。
霍齐琛:……
和上回在泳池里挨耳光的情景如出一辙,霍齐琛根本没想到这小女人敢突然抄起枕头往他脸上砸,略微怔了怔。而就在他怔忡出神的这阵功夫,那枚枕头便以雨点落地似的砸下来,逮着他就是一顿粗暴狂揍。
“昏君是吧?宠妃是吧?你脸皮怎么就这么厚呢!”黎晚音这会儿气得头都发昏,抄起枕头便对霍齐琛一顿狂扁,嘴里还气呼呼地骂着,“就你可怜就你无辜就你是白莲花,我平时被你那样压榨欺负,只是想多一点独处的时间都要被你倒打一耙各种内涵,就你懂历史是吧,就你会说话是吧,就你占理是吧!”
黎晚音越打越用力,把这些夜里的憋屈和窝火一股脑地发泄出来。
枕头毕竟柔软,她即使用尽了全力也不疼,霍齐琛本来还耐着性子打不还手,想着等她出出气也就过了。可一连挨了两三分钟,竟见这抽风的小女人非但没有停手的架势,竟然还趁他没防备,一把将他给推倒在了床上,然后纤白的长腿分开一跨,直接坐到了他身上来。
不知死活地坐到了他身上来。
黎晚音这下是直接骑到了霍齐琛身上,抓住枕头继续用力往他脸上身上砸,怒目骂道:“让你天天说骚话调戏我,让你天天把我摁床上折磨我,我可告诉你,我这不叫家暴,我这叫替天行道,代表月亮消灭你这个大祸害!”
霍齐琛:……
忽地,霍齐琛微拧眉,呲的倒吸一口凉气。
她打就打,骂就骂,纤软馨香的身子还非得扭个不停,一个劲就往他紧实的腹肌底下蹭。霍齐琛让她蹭了两下便有点受不了了,全身血液都往一处汇集过去,眨眼功夫就跟石头似的。
没一会儿,霍齐琛眯了眯眼睛,忽然抬手一把将金丝软枕从她手里夺去,随手丢旁边,接着便扣住她的两只手腕往下一拽,一个翻身便将她狠狠摁在了身下。
两人之间的位置瞬间变换,从最初的她上他下,变成了他上她下。
黎晚音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到了,眼睫颤动个不停,一抬眸就看见男人眼底安涛汹涌的欲色。
扑通扑通,她心跳猛地加快,血液大量涌上脸,整副身子都隐隐发起烫来。
“想着不还手让你打两下,结果你不知道见好就收,还越来越起劲,嗯?黎晚音,你好大的能耐,好大的出息。”
“……枕头,”黎晚音怂了,结巴地为自己找理由,“枕头本来就是软的,打在你身上又不会真的痛,你干嘛这么生气,我跟你开玩笑闹着玩儿。”
“又闹着玩儿?”霍齐琛沉声,“上回还没被玩够?”
黎晚音:……
黎晚音忍不住蹙眉,羞耻地驳斥:“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闭嘴。”
“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霍齐琛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往下滑,“实话告诉你吧,你提的那些条件其实都很合情理,我也应该同意,支持你的事业你的工作,道理都明白,可我就是不愿意,非常非常不爽。”
他说话的同时,修长指节已撩起她的冬裙裙摆,往里一探,摸到厚款的丝袜,嫌碍事,刺啦一声直接撕得稀巴烂。
凉意钻进腿心,黎晚音吓得惊呼出声,白皙的小脸蓦地涨红一片,下意识并拢了双腿想要保护自己。
“每分钟每秒钟都在想你,晚上做梦都是你的样子,好不容易晚上下了班能待一起。”霍齐琛自嘲地弯唇,低头狠狠在她细腻锁骨上咬了口,“你自己说,我怎么给你独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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