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纹机关变化无穷,因应地利而制宜。受限于此地资源稀缺,故奴家未能详知徐道友如何巧妙布局其中奥秘。
徐恭忠与慕容雪之间的关系早已超越过往的紧张态势,二人同舟共济,配合得天衣无缝,情感也因此更加深厚。
此刻,徐恭忠指向布阵的方向:“左侧,吾辈设立的乃是剧毒迷瘴阵,其中蕴含的沙殇之力异常霸道,若未经预先服用解毒丹,或在中毒后两息之内未解毒者,方圆二百三十步内,无人能够幸免。”
“然则材料匮乏,右侧只得布置隐蔽机关,暗板启动机制半自动,若非众多敌人踏足,触碰并不会触发塌陷。然而我方可通过操控手段翻转暗板,板下潜藏锐刺铁板,一旦跌落,无人能够生还。”
“徐道兄布下的此番伏击之阵堪称精妙绝伦,定能让那些来自大坤的修士有去无回。”慕容雪见状,不由得对他竖起拇指称赞。
周漾微微眯眼眺望远处,安宁城外空旷寂静,看来大坤势力打算趁夜色施展突袭。龙远此人虽说狡诈,但无论昼夜,周漾皆已胸有成竹,确保对方有来无回。
龙远此举恐怕别有用意,一旦败北,大坤或许会乘势对大武发起猛烈攻击。毕竟他们早与邵王暗中达成共识,长久以来便对大武觊觎不已。
因此,周漾不仅要让对方败退,更要挫其锐气,令其一败涂地。毕竟,自己与大乾之间已订立为期三个月的约定,提前动手诸多不便。
他随手转动着食指上镶嵌元石的扳指,淡声道:“徐恭忠,敌军何时到来尚未可知,务必严密监视,特别是夜晚。”
徐恭忠连忙点头领命,风吹过大门口,周漾不再停留,转身离去。“此战唯有取胜不可败退,若有败绩,当依军法处置!”
听闻此言,徐恭忠一时愕然:“遵命,卑职定不负王爷重托……”
目送周漾等人渐行渐远,徐恭忠内心不禁疑窦丛生,王爷似乎对此役格外重视,特意强调夜间须加倍戒备,大坤叛军恐怕会在夜间来袭。
为了防患于未然,徐恭忠开始紧急强化防务部署。
与此同时,周漾已返回府衙,此刻刘云之庶妹刘香香携带她所掌握的关于刘云及邵王等人串通谋逆的证物前来。
周漾摊开桌案上的卷轴,只见其上记录着刘云与邵王之间的秘密书信,信中内容均涉及其勾结图谋之实。他逐一翻开阅读,待将所有卷轴阅毕,又继续查看其他的物证。
十七
一些刻绘着龙纹凤篆的仙器,材质非凡,制作精巧,即便任意取出一件也是价值连山海。按照大武国的修炼法规,此类雕饰唯有帝皇家族方可使用,凡夫俗子若是僭越,便是触犯了修炼界的铁律。
更令人惊骇的是,在那些仙器之中赫然摆放着一尊汉白玉所铸的仙令玉玺。
仙令玉玺,那是唯有修为至高无上的仙皇才能够持有的宝物。
邵王的野心暴露无遗,其狼子之心路人皆知。
慕容雪便静立于周漾身后,满脸惊讶地注视着那颗熠熠生辉、晶莹剔透的仙令玉玺。
“此仙令玉玺与女帝手中的那一枚竟如出一辙。”
“看来这个刘云在邵王心中的地位举足轻重,否则邵王怎会将这等重宝交由他保管。”
“只是如此贵重之物,刘夫人又是如何得来的呢?”
实际上,对于此事感到惊奇的不只是慕容雪,周漾同样困惑不已。
诸如书简一类的东西或许可以通过偷梁换柱的手法获取,但这仙令玉玺,刘云必然将其藏匿于极为隐秘之处。
就算刘香香有时能在知府府衙后院游走,想要窃取此物也是难如登天。
毕竟她身为一名弱质女流,无任何修为傍身。
此刻,刘香香恭敬地低头答道:“实不相瞒,这仙令玉玺乃是奴家刚刚取得,此前奴家便发现刘云卧室内一幅画卷之后似乎有些端倪。”
“因奴家欲以功抵过,今日便冒险一试,没想到竟然找到了它。至于那些书简,原本刘云是要让手下销毁的。奴家为了给自己留下一条退路,便贿赂了他的手下,将竹简替换了下来。”
周漾微微点头,随后将手中握着的仙令玉玺递给了慕容雪。
“你确信此玉玺与女帝手中的那枚完全一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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