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弥漫着肃穆气息的厅堂中,凤鸣沙以一种冷静且极具穿透力的口吻,为赵梁拨开迷雾,剖析着案件背后的玄机:“实际上,这起事件的背后操纵者并不难锁定,只要你赵梁兄能静下心来,理智地推理一番。如今斟鄩城内敢于公然与你对抗的力量并不多,排除了势力庞大的百黎盟和启之外,若这两方皆与此事无关,那么剩下的嫌疑对象便自然而然地聚焦在了我们的隰华殿下身上。”
赵梁聆听着凤鸣沙的分析,心中一片沉重,他轻抚额头,满是懊悔和无奈:“唉,愤怒与焦躁让我失去了判断,我确实忽视了这一点。”
就在赵梁陷入沉思之际,巨贝适时地迈步上前,恭敬地禀报道:“阁主,刚刚收到的消息,孙大人家眷已经被隰华殿下的贴身卫队秘密转移,并且现在他们已被我方安全接手保护。请问阁主,接下来应该如何安排他们呢?”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敲击在赵梁心头,让他更加意识到形势的复杂与严峻,也更加迫切地需要做出明智的决策。
姬泽北略微思索,一边搓着手,一边下令:“巨贝,速去联络千殇,挑选一支精锐部队护送孙大人及其家人前往商丘,并即刻通知成汤侯爷做好接应准备。同时,祖兹大人的亲属也一并妥善安置,同路护送。”
巨贝领命离去,却又回头询问:“阁主,那待孙大人和祖大人的家眷全部转移后,两位大人该如何脱身呢?”
姬泽北微微一笑,颇有深意地说:“放心吧,当他们的家眷顺利撤离斟鄩之际,自有妙计让他们在姒葵面前上演一场精彩的逃脱戏码。”
片刻后,一位小兵前来汇报,提及孙大人一家遭到绑架的幕后黑手时,显得犹豫不决。赵梁眼神凌厉地追问:“快说,究竟是何人所为?是不是王子的手笔?”
小兵面露紧张,最终还是如实禀报:“回大人,的确如您所料,是王子殿下策划了此次事件。”
赵梁听后只能一声叹息,挥手示意小兵退下。凤鸣沙在一旁适时补充:“你看,老哥,我所推测并无差池吧。”
赵梁拧眉思索,不解地问:“可这小子究竟为何非要跟我对着干?”
凤鸣沙洞察秋毫,解答道:“那是因为你的行动已然触及了他的核心利益。以往朝廷上下遍布你的羽翼,然而现在看来,王子显然是有意通过清除或逼走你的心腹,进而逐步将自己的亲信安插到关键位置上,老哥,你是否还未察觉到他已经明目张胆地与你展开了权力争夺战?”
赵梁闻此言,先是发出一阵冷笑,继而眼中闪烁出冷冽的光芒,“哼,那乳臭未干的小儿,也敢与我较量?暂且让他嚣张几天。若是真如你所言,他试图安插亲信掌控朝政,我倒要看看,不出一个月,那些人会是如何一个个身败名裂,不得善终!”
此时,祖兹与孙并涓二人并肩步入富丽堂皇的宫殿,来到姒葵驾前,只见隰华已在侧侍奉。两人恭敬地向姒葵行礼:“臣等参见大王!”
姒葵端坐在龙椅上,面色淡漠,慵懒地询问:“哦?祖卿、孙卿,你们今日一同前来,有何紧急要事啊?”
祖兹神色谦逊,缓步向前,声音低沉而诚恳:“大王,微臣年近耄耋,心智体力皆已大不如前,尤其在天文观测与占卜之事上,近日时常感觉力不从心,生怕因预测失误而造成国家动荡。故而,微臣今日鼓起勇气,恳请大王准许微臣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姒葵听罢,脸色稍微缓和,回忆起祖兹多年来的功绩,微微点头:“祖卿你为官清廉,才德兼备,更是辅佐两朝的肱骨之臣,对我大夏国的贡献无可计量。既然如此,孤准你告老还乡,享受晚年宁静生活。”
祖兹感激涕零,拜谢退下。随后,孙并涓面容悲戚,带着浓重的哀伤走上前去:“大王……呜呜呜……”
姒葵见状,神情一紧:“孙卿家,你尚未言明,怎就如此痛哭流涕了?究竟发生何事?”
孙并涓泣不成声:“回大王,日前我家眷不幸遭遇一伙不明身份的蒙面贼人劫持,至今下落不明。臣日夜思念亲人,早已无法安心处理政务,因此今日特来向大王请辞官职,恳求大王批准。”
姒葵闻之,不由得同情万分:“孙爱卿,你且勿要过于悲伤,孤定会派遣兵马全力搜救你的家眷。这样吧,孤特准你暂时休假,待找回你的家眷后再复职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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