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们苟合私通,珠胎暗结,我当场逮住,奸夫立刻被处死,容妃则被打入冷宫,两个月后吃了我赐的毒酒,痛苦身亡!”太后倒也不隐瞒,毕竟是陈年旧事,又是容妃理亏,再说,她如今这样的境况,可谓是什么也不怕了。
冷花柏则免不住心头震颤,语气不由得急切起来,“那尸体呢?容妃肚里的胎儿,也跟着一起……”
“不错,因为这是极大的丑闻,对这些丑陋的东西,当然是焚化干净!”太后斥责不已,看来,她对当年的事还是无法介怀,也由此看出,她当年和容妃必定仇恨很深。
烧了?那可是……一尸两命呢!冷花柏美目瞪大之时,心里头猛然涌过一丝悲怅。
太后则话锋一转,更加怒气腾腾,暗示出某件事,“这是对真正的德行败坏者,至于雨儿,你们将来休想这样对雨儿!”
太后一直清楚谢秋雨是遭人陷害,不过她只是想到是古骁一手策划,没考虑到冷花柏也参与其中,从没得过先帝坦诚相待的她,无法猜到古骁会事事皆与冷花柏坦白,否则,她才不会搭理、冷花柏,更不会告诉冷花柏那些话。
尽管如此,太后忽转犀利探究的眼神,还是使得冷花柏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心虚地别开脸。好一会过后,她再做声,已经转开话题,抱着侥幸的心理问道,“其实我还有件事,不知太后娘娘能否告知,当年你是如何毒害宁妃的?”
可惜,如她所料,太后不再回答,已经闭上了眼。
冷花柏静默思忖,稍后,提出辞别,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时,太后猛然把她喊住,“等等!”
“嗯?”冷花柏几乎是立刻回头。
“雨儿她……现在怎样了?”原来,太后一蹶不振之后,连谢秋雨也无心暇顾。
冷花柏重新走近她的身边,先是注视了几秒,用安抚的口气应道,“她没什么大碍,只是心情已然无法抒怀,不过我想时间久了,她会好起来的。”
太后也静默片刻,讷讷地道,“有空的话,多去看看她,就念在……她曾经带你进宫的份上,或者,出于你的同情心。”
“嗯,我会的!”冷花柏肯定地点头,稍顿,“那……我先走了。”太后不再吭声,只是定定望着她,看着她转过身,慢慢地朝门口走,纤细的身影一点点地消失。
刚才之所以说出这么多事,之所以询问关于雨儿的情况,因为她知道,冷花柏一定会去看雨儿。
这个女人,虽然出身贫贱,但品性不错,可惜,并非所有的好人都会有好报,不然她今天也不会来问自己这儿。
然而转念一想,这又怎样?进入这个后宫,注定了要过上不平静的生活,或许,就当做是为这个涉世未深的女子的一种磨练吧!
反正,很多事情都冥冥中有注定,该是她的,终究会是,不该是她的,无论如何努力也枉然。
就像自己,当年想方设法,害死宁妃,把古骁拉到自己的身边,可时隔二十多年后,自己还是什么都失去了。
冷花柏,一切,看你的造化了!
对着空荡荡的门口,太后在心里默念出这句类似祝福的话语,深陷浑浊的眼眸再一次闭上,重新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世界……
——
和太后的一席谈话,让冷花柏了解不少,同时,也多了一份疑虑和思考。
其实,根据她目前的情况,本不会有心遐顾别人的事,但不知因何缘故,她总觉得,这次得到的消息,可能与自己有关!
假如一切情况照太后所说,当年的容妃早就香消玉殒,那么,神秘人又是谁?为何在地下室居住?
其实,她刚才有想过把神秘人的事告诉太后,但这个想法只是瞬间萌生,最终她还是忍住不说出来。
这些疑惑,她也跟紫莹说了,紫莹同样理不清个中缘由。
接下来,她沉醉医书,反复地查阅,反复地思索,最后,她全部精力竟然集中在了易容术上,她突然奇想,当年容妃会不会用了易容术,来个调包计,真正死的人是容妃另找来的孕妇,然后自己死里逃生,一直匿藏在地下室里,于是成了现在的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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