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就在紧张、期待和欣喜中过去,古骁昨晚说会去到爱巢才吃饭,冷花柏便在傍晚沐浴,换上一袭紫色轻纱衣裙,脸上薄施脂粉,整个人美得不可万物,紫莹的称赞声更是毫不间断。
看着镜子需里面绝美脱俗的自己,冷花柏说不高兴是假的,女为悦己都容,尽管知道古骁爱的不仅是自己的美貌,但她能猜到,古骁等下见到自己这身打扮时,必定会露出惊艳和迷恋的目光。
她就这样振奋而欢欣,边逗着儿子边等候古骁来接她。可是等着等着,夜幕已经降临,仍然等不到古骁的驾临。
莫非,宫外有事耽搁,他还没回宫?其实,在自己生辰日里突然发生这样的事,真的不是很好。冷花柏不禁怀疑是否母妃在显灵,不想古骁陪自己度生辰。
似乎看出冷花柏的心思,紫莹忍住心里的焦急,赶忙安慰道,“娘娘,您别急,皇上很快就会到的,说不定他已经回到养心殿,正准备过来,或者,已经在过来的途中了。”
冷花柏不语,眉头更加深深皱紧,一会过后,她实在呆不下去,把儿子交给紫莹,决定自个去养心殿看看。
紫莹理解她的心情,马上命人备轿,目送着她离开凤芸宫。
坐在平稳前进的轿子里,冷花柏依然心焦如火,恨不得立刻下轿,用轻功飞奔到养心殿。最后,经过一刻钟的路途煎熬,她总算来到养心殿。
殿里静悄悄的,只有几盏宫灯在照明,大多数宫奴已经各自歇去,只有少数几个值班的,见到她,纷纷给她行礼。
她无心暇顾,急匆匆地挥了挥手,加速步伐继续直奔向古骁的寝室,然而,当她踏入那间富丽堂皇的房间之后,立马被眼前的一幕震得浑身血液都凝固住。
巨大的龙床上,两人火热交缠,男的,是古骁,女的,不认识。
这样的画面,这样的呻吟,冷花柏再熟悉不过,室内的声响,让她觉得有一把锋利的尖刀朝她胸口刺来,引致难以形容且难以承受的剧痛。
但这样还不止,更令她崩溃的是,突然停止的古骁,对她发出一句莫名其妙且又让人痛彻心扉的叱喝,“大胆贱奴,胆敢擅自闯进朕的寝宫,该当何罪?”
贱奴?他在说谁?他在说什么!
冷花柏下意识环视周围,可惜,除了自己,根本别无他人,所以,他刚才那句贱奴,是在叫自己?刚才那句话,是对自己吼的?
“皇上,咱们别理她,咱们继续!”陌生女子终于开口了,那是一个非常妩媚娇柔的嗓音,和她的外表一样,媚骨天成,那对凝脂般手臂主动攀上了古骁的脖颈,不断摩擦。
古骁幽邃锐利的霄眸依然眯着,睨视冷花柏,他认得她,是谢秋雨带进宫的侍女,企图用美色勾引自己的下贱女人。瞧她今晚打扮成这样,敢情又是过来想勾引自己?不错,她天生丽质,再加上这身打扮,任何男人看到都会着迷,但,不包括自己。
好吧,既然老天爷有心让她来碰上这么一场画面,自己就让她看看人类最原始的欲望,让她自惭形秽!
眼前的一幕,不仅使得冷花柏心胆俱裂,一股无名的怒火更是腾腾升起,促使她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使劲推开古骁,把他从那女人身上拉了起来。
陌生女子已经发出尖叫,尖叫声中带着惶恐和惊怕,佯装不解地质问冷花柏,“你是何人,如此冒犯圣上,是否活得不耐烦了?”
古骁更是俊颜阴霾,眸中泛起暴戾和凌厉之光,狠狠瞪着冷花柏,随即长臂一伸,大手快准狠地掐住了冷花柏的脖子。
“唔——”
冷花柏下意识地做出挣扎,娇小的手拽住他黝黑的大手,使劲往外扯。
可惜,任凭她耗尽全力也无法拿开他那嵌得甚紧甚牢的大手。随着脖子疼痛的加剧,她感觉越来越难呼吸,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指骨泛白,悲伤的脸庞更是涨得通红。
身心的痛,让她俨如掉进了万丈深渊,迎接她的是无数锋利的石柱,那撕裂般的痛,就好像身体被凌迟。
为什么?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自己,快要死了吗?刚才这些事情,是真的呢?还是做梦?
她多么希望,那是一场梦,一场刻骨铭心的噩梦,然而,连绵不断的痛告诉她,这不是梦,这是真真切切地发生了!
古骁一直盯着她,盯着她那痛苦扭曲的面容,盯着她那盈满泪水的眼眸,盯着她那绝望愤恨的神色,他竟然感到莫名的心疼,真是见鬼!
不由自主地,他松开了她,在她就要断气的时候,他松手了,伴随着一句叱喝,嗓音凛冽冰冷无比,如同千年寒霜,“滚——出——去!”
但是,冷花柏没有听从,获得自由的她先是本能地大大呼吸,直至命保住了,她才继续看向他,眼神幽怨,无比悲愤地控诉出来,“你说过,这辈子只爱我一个,只会和我做男欢女爱,你的身和心以后只属于我。可现在呢?这个女人是谁?今天,是我的生辰,你说过会带我去爱巢庆祝,会给我一个刻骨铭心、永世难忘的生辰。”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刻骨铭心的生辰,是啊,这一幕,自己大概一辈子也忘不了,甚至乎,生生世世都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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