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医宣布母子平安的时候,我感动得哭了出来,我的灵魂得到了解救,压抑了一个月的惧怕、恐慌、自责和愧疚等等,似乎全都消失了!
谢天谢地!老天爷,你慈悲,红袖我会永远铭记,希望你继续慈悲,保佑冷婕妤和小皇子一直平安下去,我愿意,用阳寿来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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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长的一封信,写了整整一页字,字体并不娟秀,却很工整。
冷花柏看完后,总算明白了自己中毒的个中缘由!想不到,害自己的人,竟是自己的宫奴!除了紫莹,自己最喜欢的便是红袖,那个爱笑、笑起来有两只小酒窝的可爱女孩,那个对未来充满希望,乐观面对人生的女孩。
果然是,防不胜防啊!还以为他们是最不会背叛自己的人,但谁又能料到……到了生死关头,他们还是会被逼得……
怨吗?怒吗?可是,红袖已经殛了,用性命换取了一辈子的良心不安,换取了家人的平安。十五岁,她才十五岁!
假如,红袖不是为了“俸禄高”,不是为了偶尔能得到主子的“赏赐”,她会继续呆在洗衣局,在那里,虽然辛苦,钱不多,但起码,平静安全,不会像现在这样,成为井中的一缕孤魂。
是自己的错吗?自己间接害了红袖?她害自己不成,结果反而赔了性命。
看到冷花柏读完信后忽然又掉泪了,紫莹连忙问道,“婕妤,您怎么了?信里说了些什么?”
冷花柏依然热泪盈眶,直接把信递给了紫莹。
紫莹看完后,也是无比的震惊,继而怒骂出来,“原来是红袖这该死的丫头做的好事!枉费婕妤平时对她那么好,她竟然恩将仇报!太可恶了,她真是死有余辜!”
这时,翠珠也纳闷地询问,“紫莹姐姐,您说什么?难道……害婕妤难产的人是……红袖?怎么会呢?她不会这样做的,她常说冷婕妤是她最敬爱的人,所以,她又怎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你有没有弄错了?会不会是个误会?”
“弄错?误会?你自己看去!”紫莹仍旧满腔怒火,索性把信纸当头扔给了翠珠。
翠珠捡起来,又递回给紫莹,因为,她根本不识字!
是冷花柏忽然再次拿过信纸,对着上面的一些字重复看了一遍,疑惑地发出呢喃,“威胁红袖的人到底是谁?红袖所说的那个雍荣华贵的美丽妇人是指谁呢?”
听到冷花柏的呢喃,紫莹便也暂且压住怒气,分析道,“指使红袖的人,肯定是哪个娘娘!”
冷花柏颌首,不错,应该是后宫那些女人,冷烟荞》明妃?谢秋雨?她们三个之中,谁最有可能?只可惜,红袖没直接把人名说出来!
室内,渐渐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在冥思苦想,冷花柏继续牢牢盯着红袖对幕后指使人的形容,美丽如妖,雍容华贵……那么,谢秋雨是否可以先排除?剩下的冷烟荞和明妃,谁又是最有可能?
自己曾经间接害死了明妃的胎儿,明妃怀恨在心,这样“以牙还牙”也不出奇;冷烟荞和自己有着不戴共天之仇,加上前阵子的事故,同样是恨不得自己死。
不过,不管是谁,自己这次再也不会放过,自己不仅要为自己和宝宝讨个公道,还要为可怜的红袖讨回公道!
“发生什么事了?”猛地,一声轻柔的呼唤,划破了室内的安静。
熟悉的嗓音,让大家立即回神,紫莹和翠珠已经发出请安,“皇上万安!”
原来,是古骁。
自从冷花柏生下孩子后,为了不吵到儿子,他取消了通报的程序,难怪刚才进来时,通通陷入沉思世界的几人皆没有留意到。
古骁的视线,转到了冷花柏握在手中的信纸上,他不直接拿走,而是尊重地征求她的同意,“谁写的信?朕能看看么?”
冷花柏毫不犹豫,把信纸递给他。
古骁看着看着,俊颜愈加深沉和阴霾,握住信纸的手已经冒出了一条条青筋,甚至透过他那冷冽愤怒的嗓音传达而出,“来人,立刻去把芷妃带来,带到偏殿!”
冷花柏一惊,“皇上……您以为是……不,不是芷妃,绝对不是她!”
古骁坚持命人去把芷妃带来,而后,搂住冷花柏,“柏儿,你现在的责任就是好好坐月子,恢复身体,其他的事,交给朕来处理,听话,知道吗?”
冷花柏尽管还想辨析,但心想既然他主意已定,自己再说也无益,便暂且作罢,“那请皇上让臣妾也在场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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