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查到这一步那不是应该很明白了吗。就这样吧。」
「您就不想说什么吗?」
「有,我为刺杀事件负责但绝不会后悔,法律应当宣布我有罪。」
听见新闻的重播,两人正在对话,似乎存在什么因素一般画面黑白,亦或者说避嫌需要致使不得不将影像屏蔽。
但是,又不能听到这样的话却当做没有过。该说是不该有的愚蠢吗?狂三原本可以对这些事充耳不闻,仅需悄悄躲过这段时间,或许罪恶就会自行的离去吧。
「可还是骗不了自己呀……」
狂三心中叹息着,像对自己都感到无语。
「已经到这一步了,若是才去理会的话也是没有意义的。」
「可是自身的罪责难逃,终究在那里,又如何能让他人背呢。」
「本来都已经过这么久啦,我还以为自己已经变了呢。」
「但是看来是我并没有。世上没有正义,如果正如浅仓同学所言那般……」
「如果真的一切都只是虚伪,真实的所有并不温柔,也没有温柔。」
「无事献殷勤,无故却是自作多情的帮助,是愚蠢……吗?」
「只需要冷眼旁观一步,等待着结局出现,便能够基本从此事脱离。」
「───不能看着呢……愚蠢的善良,那我果然是这样的愚蠢呢。」
狂三纠结着做出询问,向前台人员询问这是什么情况。不过该怎么说呢……对这种社畜打工人提出的问题……很让人尴尬的。
看着尽管像是富家孩子,但她还是僵硬着做出回答。不知,看见狂三的神情从迷惑至打量她后恍然大悟,少女笑容消失了。既然反应过来是这种原因,能请留些面子,当着当事人的面至少伪装一下这怜悯的神情吗?
「抱歉。我并不怎么清楚详细情况,但这位先生因首相遇刺后角落里自己不断开枪,最后就被警员们抓住了。」
「……首相遇刺……后?」
「是的。在安培首相遭遇刺杀后的不过两分钟,他在同一方向朝遗体补枪了,目前警方态度表示刺杀者就是他。」
「……政府、本国的民众们就这么信了?」
狂三说这句话还没过多久,少女便面色有些古怪地转身看来。
「一开始是不信的。不过出于某些不便透露出来的原因于是就默认了。」
「……不便透露?」
「大概就是权钱交易,政治交换,舆论操纵,向普通人略施小利而已啦~」
「……所以说,这种事情原来就当做是而已一笔带过吗!?」
「因为这很正常啊。」
少女擦拭着桌面如此说道,便从桌面同时撤走酒杯,放入身后托盘留作后厨清洗。
接着和狂三一边再次轻描淡写地谈起这个问题,表示十分正常。顺便一提,她为了避免赶不上工时被他人嘲笑,便一边干活边聊天。有些过于高效了。
所幸目前狂三正思维风暴并不能在意,没能吐槽这种问题。狂三沉思着她那燧发枪的弹药究竟是什么,全都没看出来?
正巧,就在这种时候。
狂三的嘴可能没管好,只见少女吃惊地双眼瞪大看着她,发出疑惑的询问声。
「这位客人,您刚刚是有说「燧发枪」什么的话吗?」
「啊?……呣。」
狂三心说「什么情况」的时间已经来不及彻底回过神来了。
她有些懵逼地侧过脸,发现手持抹布的服务员正以满脸吃惊的表情望向她,有些迷惑。
「您刚刚是有说……关于「燧发枪」的话吗?」
「没有。那是您的错觉,我这个人有时就是会自言自语起来。」
「是、是这样吗……」
少女有些迷茫地摇了摇头,首次怀疑听力。
「是的。还请务必不要在意。」
「……好险,差点就被一时嘴顺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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